過去的、當下的、湮滅的、忘卻的、反常識的……
誰去說這聲對不起?
由誰說?和誰說?怎麽說?是否還有機會說?
是否已經來不及?
哪有什麽答案,有的隻是問句。
可是,哈哈哈,該問誰去?
現在是2019年3月,又是五年過去,杳無音信,若是看到,願故人安好,盼重聚。
贅述一些故事之外的事情。
2015年後文明村大興土木,新的街巷,新的客棧和店鋪林立,當年埋小鬆獅的具體地方當時未有標記,已不可尋。或許已化土化泥,或許在修挖地基時被一並當作了建築垃圾。
我後來路過希臘,去過她拍照的那個位置,聖托裏尼。
想起她捧著父親和哥哥的遺照立在這裏的模樣,日光耀眼,愛琴海上波光粼粼。
2014年春末寫下的《對不起》,地點是蘇州,當時有一個朋友冒雨驅車從上海來看我,是這篇文章的第一個讀者,當時還是半成品,我卻至今依舊記著那兩行眼淚,晶晶瑩瑩。
那個朋友後來也沒了聯係,沒有什麽矛盾分歧,種種緣故,淡了而已,然後遠去。
曾問過我的,未來會不會將其也寫進書裏,當時我說可能會,等等再說,如今看,卻是不該等的,如今也已是來不及。
其實《對不起》最初的名字,就是:來不及。
有人說這一篇,是我寫過的最催淚虐心的文章之一。數萬條的讀者回饋裏,都提到了因小鬆獅的結局而落淚。感恩認同,我知是那些讀者有悲憫心,但於我而言,其實後半部分關於父女兄妹的故事才是這篇文字的重心,以及個中暗喻。
這篇文章的核心,幾個關鍵詞句或可概述:
生命價值是否平等、在不平等的生命價值麵前個體的選擇和轉折。
無常和有情、托付和遺棄,懺悔、反思和救贖,對不起和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