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嫌棄的鬆子的一生(2021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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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龍先生經過禮拜堂,走出教會,在單行道的巷子裏慢慢走著。沿路都是很大的房子,不知從哪裏傳來小提琴的琴聲,應該是小孩子拉的吧!還沒脫離噪音的階段。騎著自行車的老婆婆從後方超過我和龍先生,遠處聽得到汽車的喇叭聲。

我在等著龍先生開口。

從十五歲開始,我就在少年感化院和少年監獄進進出出。在我快要二十歲的時候,加入了老家的某個幫派,成為獨當一麵的黑道分子。不過我的工作就是負責討債、接聽公司電話和打掃等雜事。

一開始時,我為成為獨當一麵的流氓而感到高興,但是習慣以後,就覺得這根本沒什麽,因為說穿了,我隻不過是被差遣去跑腿兒的。生活立刻變得很無趣,令人感到鬱悶。就在我非常厭倦的時候,剛好又惹了一點麻煩,必須離開老家,我就來到了東京。我是和一個在博多認識不久的十九歲女孩一起走的。

即使來到東京,我一點也不想認真工作,要做的話,就隻有做黑道。我讓女孩去工作,自己每天遊手好閑的。

大約過了半年後,我在新宿的街頭,碰到一個叫古賀的男子,那是在博多時曾經和我一起混的人。古賀在東京某個幫派裏負責走私冰毒,也就是安非他命。我通過古賀的介紹,成為幫派的一員,得以開始經手安非他命。

我染指安非他命的買賣後,在博多時難以想象的大筆錢在我眼前來來去去。我心想在東京和博多的規模還真是不一樣。我覺得自己好像已經變成了大人物。

我第一次被關是在兩年後。在交易的現場被抓,被判處一年十個月的有期徒刑。那個女孩在我被捕的同時就和我分手了。

我二十五歲出獄後,立刻回到了幫派,又開始涉入冰毒的走私。

當時的幫派是從名古屋的批發商購入安非他命。這個批發商是住在日本的韓國人,他從韓國私自密製冰毒的幫派走私安非他命,再賣給我所屬的暴力集團,也就是中間商。中間商再將安非他命分裝後賣給零售者,可以從中獲取龐大的利潤。幫派雖有規定禁止使用安非他命,但那當然隻是表麵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