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嫌棄的鬆子的一生(2021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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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龍洋一準備的飯和味噌湯仍然放在那裏。我一個人也不想吃。中午時,門鈴響了,我趕緊跑去開門,原來是報紙推銷員。我默默地將門關上,推銷員好像隔著門怒罵我。

第二天早上,電話響了。我衝過去接,是三田村秀子,因為時間到了我還沒去店裏她好像很擔心的樣子。我說暫時要請假幾天。

“川尻小姐,你不會又去碰安非他命了吧?”

我沒有回答,就將電話掛斷。

為什麽龍洋一要離我而去呢?我無法理解。難道他已經厭惡我了嗎?這是不可能的。

我想起中學時的修學旅行,在行進的列車中,龍洋一沒有加入任何一個小團體,一個人無聊地看著窗外。即使我邀請他來玩撲克牌,他也表現出沒興趣的態度。但是龍洋一說他從那時候開始就喜歡我不是嗎?十五歲的龍洋一隱藏自己的真心,裝出一副堅強孤傲的樣子。當時我要是再強拉他的話,或許他會加入打撲克牌的同學們。所以即使龍洋一在信中說要分手,我也不相信那是他的真心。我認為他是在對自己的心說謊。因為他和我約定好了,說會和我永遠在一起,他說他愛我。

龍洋一一定會回來的。當他能誠實麵對自己的心時,他就會回到我的懷抱,我一定會緊緊抱住他。

他如果想要回來的話,就應該會去查我的住址。如果龍洋一去問保護觀察所的話,就一定會有人來跟我確認。如果我離開這裏的話,或許就無法再見到龍洋一,所以我不能搬離這間公寓。不能離開這間公寓就表示我必須繼續在這裏生活。

我打電話到“三田村”,為剛才的失禮道歉,並說我從明天開始就會到店裏去。三田村秀子對我說,這次可以原諒我,但是希望我不要再無故缺勤。

我吃了昨天就一直蒸在電飯鍋裏的飯和重新熱過的味噌湯,但我沒有碰鬆阪牛肉。在我咀嚼時,我的能量又一點一滴蘇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