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嫌棄的鬆子的一生(2021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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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趕出國分寺市公元町公寓的我,將家電、餐具類等東西都處理掉後,隻將一些貼身用品放進隨身帶的包裏,就出門旅行了。我從仙台、盛岡,再繞到青森,一直到津輕半島的龍飛崎,但是我沒有去北海道——那個赤木應該還在的地方。

赤木對我的印象一定仍停留在雪乃的階段,即使我死了,在赤木的心裏,永遠青春美麗的我還是繼續活著。對於現在的我來說,這是唯一的救贖。如果我去找赤木的話,這份美好的印象就會破滅不是嗎?而且如果赤木已經過世的話,我最後的希望也就落空了。

最後我還是決定折返東京。不住在東北的理由有兩個,一是因為太冷了,二是因為我不懂東北地方的方言。還是東京那種不會受到任何人幹擾的氛圍最適合我。

我搭乘常磐線到上野時,往車窗外一看,看到下方有一條很大的河。那是荒川,我覺得很像築後川。不久電車就減速,然後停下來,我提起包下車。

我走到車站前的商店街,看到了房屋中介。我在那裏找公寓,在荒川附近剛好有空屋,是一間十年的公寓,沒有浴室,但是房租很便宜。我過去一看,發現是個小巧整潔的房子。我立刻就決定了,當天就搬進去。雖然我沒有保證人,但是隻要付押金的話就不成問題。

這個時候,我的存款簿裏還有做土耳其浴女郎時所賺的一千多萬日元。在監獄裏的九年都不需要生活費,而且出來後我又在美容院工作。在國分寺的三年,我為了要和龍洋一展開新的生活,省吃儉用,所以存款就不斷增加。

最後隻剩下錢沒有背叛我是嗎?對於這種灑狗血劇情般的結局,我隻能自嘲。

算了,既然這樣,那我不要再相信任何人,不要再愛任何人,也不要再讓任何人參與我的人生。

我時常看看報紙的招聘廣告,去找些零工做,像是超市的收銀員、打掃大樓,什麽事我都做。我也去酒吧應征過陪酒,但是在麵試時就被拒絕了。履曆表上的賞罰欄不再寫我的前科,反正他們也不知道。我上班後通常做不到半年就辭職了。不論任何職場,我都無法融入。隻要有錢賺的話,即使被同事嫌棄、被排擠也無所謂,但是我周遭的人好像就不是這個樣子。我也不想去美容院上班,因為現在我看到剪刀就厭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