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特獨自坐在鈴鼓咖啡館角落的位置,用炭筆在速寫本上畫著什麽。
“再來一杯嗎?”老板娘指了指他麵前的空酒杯。
他拍了拍上衣口袋,攤開雙手,搖了搖頭。
“這杯算我的好了。”老板娘給文森特倒了小半杯波本,順理成章地坐到了他的身邊,順勢從自己的胸衣裏掏出一根煙。
文森特合起速寫本,劃亮了一根火柴,老板娘熟練地伸手遮住火光,纖細的手指撫摩著文森特的手背。一縷煙從她的指縫中飄了出來,她輕輕地拍了拍他的手背,他將火柴甩滅,丟在桌上的煙灰缸裏。
老板娘貪婪地吸了一口,她抽煙的樣子和“優雅的女士”完全沾不上邊,倒像是個剛上岸的水手。
“你的那些朋友呢?”老板娘眯著眼睛。
“這個點……”文森特下意識地抬起手腕,才想起來手表早就被他給賣了,他自嘲地笑了笑,看著空空的手腕裝腔作勢地說,“他們應該還在上課。”?
老板娘歇斯底裏地大笑起來:“別鬧!”她伸手握住文森特的手腕,“那你怎麽沒跟他們一塊兒上課?”
“我提前畢業了。”
“哎喲……你原來是個天才呀!”她放開文森特的手又順勢摸了摸他的臉,她總能把調情的動作做得那麽自然。
“他們還在柯莫老爺子的畫室上課嗎?”老板娘問。
“你還知道柯莫先生?”
“那可不!我還做過他的模特呢!”老板娘自豪地說,“我在他的畫裏客串一對吉卜賽**。”她托了托自己的胸部,“這玩意兒還被選進沙龍了呢!”
“我敢肯定,他們一定是因為……”文森特看了看她的胸部,“才選中的那幅畫。”
“我覺得也是。唉!我年輕的時候,你都想象不到那幫畫家為我爭風吃醋的樣子。嘖嘖嘖……”
“你現在依然很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