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讀中國史

5.北方世族門閥的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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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族門閥製度是魏晉南北朝時期漢人政權始終無法實現複興的重要原因。因為世族門閥製度,世族大家掌控權力後,不僅上進動力不足,而且非常容易出現社會風氣奢侈腐化。北魏改革學到世族門閥製度,導致北魏短暫繁榮後迅速腐敗。改革後的北魏與晉朝初期有驚人的相似之處。

高陽王元雍富兼山海,其住宅園囿像皇宮一樣豪華,童仆就多達6000人,侍女多達500多人,吃一餐飯花費多達1萬錢。鮮卑貴族的物質生活高度豐富,然而精神領域卻極度貧乏。讀書提升格局和境界太慢太辛苦。既然錢多,那就在錢多方麵展示自己,讓別人自愧不如。元雍聽說晉朝時王愷、石崇鬥富的事經常被人提起,就挑選一個富豪河間王元琛,並以超越王愷、石崇競奢華的規格,進行一次鬥富。

晉朝王愷、石崇鬥富不久便爆發八王之亂,這次鬥富會有什麽不良影響呢?執掌朝政的胡太後根本就不想那個,也對鬥富樂此不疲。

拓跋宏死後,元恪繼位。元恪死後,元愉繼位。元愉死後,元詡繼位。胡太後是元恪妃子,元詡生母,以皇太後身份專政朝廷。她專政期間是北魏極盛時期。胡太後奢侈任性,揮金如土,崇尚佛教。她下令各州營建廟觀。在洛陽城內,諸王、貴人、官宦、公主等,但凡有點錢有點地位的人,都建寺廟,互相攀比。

有一次,胡太後親自帶領王公、大臣、嬪主100多人,去巡視皇宮的倉庫。倉庫裏有很多絹布。胡太後一高興,大手一揮:“依你們各自力氣大小,一個人能扛多少就賞賜多少。”這些人不顧身份,醜態百出,使盡力氣去扛絹,爭先恐後地往家裏搬。尚書令李賢和章武王元融貪得無厭,一下子扛了數匹絹,扛不動,撲倒在地,一個傷了腰,一個扭了腳。胡太後見此,笑得前俯後仰,下令衛士將他們趕出倉庫,一匹絹都不給。這件事在當時傳為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