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灼与青州知府慕容彦达曾有一面之缘,想请慕容贵妃在皇帝面前说情,再回朝廷领罪。刚到青州地界,他那匹御赐的踢雪乌骓马就被桃花山的土匪偷了。呼延灼大怒,慕容彦达借了他两千兵马,让他扫平三山贼寇。李忠、周通听说官兵来攻,连忙向二龙山求援。二龙山头领正是鲁智深、杨志、武松,麾下又有施恩、曹正、孙二娘夫妇。杨志道:“如果不管,恐怕会误他们的性命,也让那厮小看了二龙山。不如我们三个亲自走一趟。”于是杨志与鲁智深、武松带了五百小喽啰迎战呼延灼。呼延灼自叹命苦,本想在青州戴罪立功,没想到这里也有强敌。白虎山的强人孔明、孔亮又去攻打青州城,呼延灼连忙回军去救。
孔明、孔亮原本是当地富户,因为把一个财主全家杀了,落草在白虎山。慕容知府扣押了他们的叔叔,他们来救人,却撞在呼延灼手里,孔明被生擒,孔亮逃上二龙山。杨志道:“青州城防坚固,呼延灼万夫莫当,我们打不得,只能请梁山救人。”孔亮连夜赶往梁山,晁盖愿意亲自去打青州,宋江又说山寨之主不可轻动,将晁盖拦住。厅下众头领都说愿随宋江前往,宋江大喜,即刻点了三千兵马,花荣、秦明等二十个头领随军出战,到了青州,便与三山头领在白虎山相见。吴用定下计策,在青州城外设下陷阱,宋江、吴用、花荣骑着马假装查看城防。呼延灼在城上看见他们,心想擒贼先擒王,亲自带兵杀出城来,却被宋江三人引入林中,落入陷阱,被几十个小兵生擒,捉上了白虎山。
梁山好汉会打劫百姓吗?
原著一再强调,梁山军马远征,只打该打的城,对沿途州县秋毫无犯,从不抢掠百姓。这自然是为了体现梁山好汉的仁义。但是这可能实现吗?不可能。因为这涉及一个最重要的问题:粮食供应。
比如,攻打青州的时候,梁山出动了三千兵马。这三千兵马每天都要吃饭,每天都是上千斤粮食的消耗。如果不打劫沿途州县,就只能从梁山运输。从梁山运输,就是几百里、上千里的运输路线,这需要一个庞大的运输队,沿途州县难道不会趁机进攻这个运输队吗?要知道,梁山军马远征,并不是朝廷远征。如果是朝廷派军远征,就不存在粮道不安全的问题,因为这是朝廷派下来的任务,沿途州县都必须提供帮助。但是,梁山泊的一群贼寇去搞远征就不一样了,沿途州县都可以劫杀梁山的军粮运输队。除非,梁山已经将沿途州县全部攻打下来,才可以解决这个问题,那么,梁山也就不是土匪窝了,而是割据一方疆土的独立王国。显然,梁山远远没有达到这个程度。
简而言之,梁山军马要远征,必须解决粮食问题,他们要么从梁山泊长途运输,要么就在沿途州县就地抢劫,别无他法。长途运输,前面已经分析了,几乎不可能实现。就地抢劫,意味着打家劫舍,不可能与民秋毫无犯。
也许有人要问,他们不能买吗?不能。古代是农耕社会,普通百姓没有太多储粮,国家才有粮仓。三千兵马突然到来,每天都要消耗上千斤粮食,连日征战就是上万斤粮食,民间的销售渠道是供应不起的,就算供应得起,也没人敢资助贼寇。
因此,要说梁山军马远征却对沿途州县的普通百姓秋毫无犯,是不可能的。《水浒传》为了写出艺术效果,忽略了很多现实性,让很多情节都显得不符合常理。对于这些情节,读者也只能不去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