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交通站

三、《地下交通站》還原了抗日戰爭時代的曆史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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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期以來,還沒反映抗日戰爭客觀曆史原貌的、尤其是國、共兩黨及其武裝為主力軍的文學作品,還沒有反映一個地區各界基層民眾群體以各種形式在共同的社會意識指導下的抗日故事以主人公或者主要人物寫進長篇小說的。岩波先生是第一人。抗戰初期,國民黨軍隊在正麵戰場與入侵日軍進行了多次會展,也是浴血奮戰,隻是因為當時日本是軍事強國,逐漸南進,大半個中國淪陷。這是當時不可逆轉的。再以後的戰爭中,國共兩黨在外敵當前的局勢下,西安事變促成了第二次國共合作,抗日統一戰線形成,全民抗戰開始。共產黨領導的武裝深入敵後化整為零開展遊擊戰爭,直至人民戰爭的勝利。國民黨並非“長腿將軍”,有很多抗日將領留下英名,張自忠將軍戰死沙場,與他作戰多年的日軍欽佩行禮。

天津被日軍占領,國民黨、共產黨、日本、漢奸都有留下的地下組織,“各司其職”。民眾抗戰人心所向,各行各業的誌士仁人都為抗戰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出力,但在各自公開的社會身份上,也留下了“有色”烙印。這也是小說還原曆史原貌的又以成功之處。斡旋於漢奸雜誌社的主人公劉海濤,曾經是偽官員、偽警察的朋友,也曾是下九流、紅幫的座上客,還曾是“漢奸文人”的戀人,這些在單線聯係或者“無線”聯係的環境中的作為不亞於戰場上的千軍萬馬。過去多少年後,尤其是“運動”到來的時候,誰又能為他說得清呢?翟小倩這種戴著“漢奸”的帽子,忍辱負重為劉海濤提供幫助,良心發現也好,為情使然也罷,又怎能與“忠”“貞”聯係呢?孔令誠由國軍入偽軍再回國軍,事後又怎樣評說是非功過呢?如此現實社會已經屢見不鮮的“後遺症”,在解放後不是也有一批立下汗馬功勞的“地下英雄”被冤枉嗎?不是也有戴著“叛徒”、“特務”、“漢奸”帽子的共產黨員最終都沒獲得脫帽死不瞑目?所以小說中的這些“無名英雄”在現實中都是找到原型的,都是抗日戰爭中鮮活人物的再現。曆史就是這麽公正而又殘酷,都說大浪淘沙,其實不盡然,金沙也有被掩蓋起來變成化石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