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火闌珊漱完口端了一臉盆溫水出來,放在前廳椅子上,說身上有汗,要擦一擦。我說,你真是姑奶奶,拿這當家呐!
我急忙把燈關掉,又把後廚的門關上,防止大堂出來。
擦完身上她把臉盆放在地上洗腳。說,狼,幫人幫到底!
我沒說話,便蹲下給她洗腳。我邊洗邊把玩這兩隻溫熱、瘦削、勻稱、工藝品一般的小腳。順便在她一隻腳心撓了一下,她立即渾身一抖拔出腳咯咯大笑,說,臭狼,你壞!
我說,有癢肉的孩子有人疼。她說,呸,我不要你這樣疼我!我用毛巾給她把腳細細擦幹淨。
她問,你喜歡這樣嗎?我說,喜歡。她說,那好,結婚以後你天天給我洗腳——被人伺候的滋味多爽啊!
我說,當剝削階級呀!她說,自己的老公剝削兩次怎麽了?又說,狼,你去把臉盆好好刷刷,打點水,我得洗屁股。
天!女人睡前的一套全來了!這可怠慢不得,我抓了一把鹽,兌上清水,把臉盆刷淨把溫水打來,又把後廚的門關上。燈火闌珊說,別看,把臉扭過去!
我站到前廳門前去了,這時正好一個人拎著一根棍子從門外走過。
我說,你們北京夜遊神不少啊!
燈火闌珊說,什麽呀,都是你們外地的!
都收拾利索了,燈火闌珊才進到單間鑽了被窩,說,狼,你老姨真好,這被褥還是新的呐!我答應一聲便去洗漱。直到這一刻,我還沒發現有什麽異常。洗漱完我來到單間,把門插上,邊脫衣服邊開始考慮,怎麽睡呢?倆人鑽一個被窩?幹柴烈火會產生什麽結果?
這時我突然聽到前廳嘭地響了一聲,聲音很大很悶,是暖壺掉在地上那種聲音。急忙把耳朵貼在門上,就聽到是撬動銀台抽屜的聲音。我懷疑是大堂,便叫燈火闌珊趕緊把衣服穿上,一起去看看。燈火闌珊穿上上衣,蹬上褲子。我便把單間的門打開,大喝一聲,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