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餐廳,見燈火闌珊正等的焦急,她托著傷胳膊在大廳來回疾走。一見我回來,她立即喜上眉梢,說,終於回來了,快急死了,餓了吧,今天情況怎樣?我輕描淡寫地說,還好。就去後廚洗手。燈火闌珊緊跟進來,對廚師交代要兩碗手擀麵和一個土豆牛肉,就把我拉進單間,關上門。說,見著該死的侯京和岑岑了?
我說,沒見侯京,隻和岑岑打了一天交道。燈火闌珊很敏感,說,你感覺岑岑這人怎樣?
我仍舊輕描淡寫地說,還可以吧。我不想多說岑岑如何有心計,如何為工作殫精竭慮,連飯都吃不消停,平心而論岑岑很優秀。但盡管我沒說,燈火闌珊仍然聽出了話外之音,她緊緊逼問道,野狼,這麽說你欣賞岑岑?
我說,還談不上欣賞,剛剛接觸嘛。燈火闌珊便緊跟一句,後來就欣賞了!
真難纏。我說,你別這麽醋缸好不好?我欣賞誰你還不了解嗎?
這時夥計敲門,把兩碗手擀麵和土豆牛肉送進來。我把一碗手擀麵推到燈火闌珊麵前,把筷子遞給她。她接過筷子,就撿牛肉往我的碗裏夾。我說,你是傷員,你才應該多吃肉。
她說,你辛苦一天,補補,牛肉是很補人的。說著,還夾起一塊直接送到我的嘴邊。我便咬住牛肉,用我的嘴向她的嘴遞過去。燈火闌珊很喜歡這個遊戲,立即用嘴接住,順便放下筷子,摟住我的脖子吻住我,用舌頭把牛肉推回我的嘴裏,然後用額頭緊緊抵住我的額頭,說,狼才是食肉動物。逼著我把牛肉嚼了咽下去,然後長時間接吻。直到突然想起來湯麵要涼了才罷手。兩人心情愉快,三下五除二就消滅了湯麵,吃淨了土豆牛肉。
我拿過餐巾紙給燈火闌珊擦嘴。她一隻胳膊摟住我,突然說,咱不給侯京賣命行不行?我說,你又想什麽呐?我才剛去,談不上賣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