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沉默。
大伯秦山顯然也妥協了!
在侄子和族規麵前,他選擇的後者,這讓秦淮很是心痛。
自己的家事憑什麽由他人做主!
難道就是因為母親是女人,他住過牢,就不能在墳前祭拜亡夫亡父嗎?這特麽是哪門子的規矩!
“大伯,因為我住過牢,所以就不讓我去。再說了誰沒有犯過錯,聖人言,是錯能改,善莫大焉!”
“若單單隻是因為這點原因就會影響祖墳風水,未免太可笑了吧。”
秦淮平靜道。
他不生大伯的氣,隻是對大伯的軟弱無能感到悲哀。
大伯從小生活在農村裏,沒見過什麽世麵,父親秦淵在世時,大伯也一向是以父親的意願為主見。
父親在,大伯還能在人前人後享受尊敬的目光,如今父親不在,怕是不知道多少人在暗地裏幸災樂禍。
唯一能讓大伯感到驕傲自傲的,也就是他那一雙上了大學的兒女。
“這是六娃子說的。”
大伯秦山抽了一口煙,沉悶的說道。
秦淮微微皺起眉頭。
大伯口中的六娃子是五叔的兒子,明教秦振,在他們族中這一代排行老六,所以長輩們都叫他六娃子。
六娃子不得了,大學畢業後隻身創業,在江海市開了一個玻璃廠,身價數千萬,如今也算是小有成就。
這份成就在年青一代中絕對是屈指可數,值得驕傲。
兒子這麽有出息,身為父親說話自然底氣十足。
可我祭拜我父親,影響你什麽風水,真特麽事多。
秦淮內心暗罵。
突然間,秦淮想到什麽。
“大伯,六娃子該不會是為了當年我沒有給他投資建廠,故意找我麻煩的吧。”
數年前,秦振找過他投資建玻璃廠,當時他還是個富二代,整日花天酒地,哪裏會在乎這些,自然沒有答應。
再說,那個時候,他手裏也沒幾個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