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一無所有,為何給我安慰

序言--麵朝大海,春暖花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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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許草樹斜陽,幾段煙雨湖山,便能將人間點綴出水墨韻味。心若安閑,塵世便是牧歌田園,你我皆可以在疏朗的雲天下,悠然地雕刻時光。我們可以讓時光流淌成歌,也可以將時光吟詠成詩,隻是我們時常深陷繁華,忘了細雨濕衣、閑花落地的清幽意味。

人生是一場旅行,走過大漠孤煙、長河落日,也走過月光水岸、杏花春雨,可我們總是不知道,經過人世的長街小巷、荒城落木,我們尋找的到底是一襟晚照,還是三寸月光。我們隻是茫然地行走,以為在下一個轉角處會看到春花絢爛、楊柳依依。其實我們需要的隻是抖落心中的塵埃,拋開繁華,麵對真實的自己。

似乎,隻有詩人可以遠離塵囂,尋覓到生命的真意,看到落霞孤鶩的美景,聽到花開花落的聲音。詩人可以拋開一切束縛,披著月光走向遠方,於獨自的天涯,尋找到夢裏的田園。那是一種少有人知的況味,或許是草長鶯飛,或許是秋水長天,或許是夜雲輕淡,或許是雪片飛揚。自由的詩人,可以憑著心中的靈逸,閑臥在萋萋芳草之上,看日升月落。可是誰又知道,他們越是將心靈放逐在自己的夢裏,塵世的浮華與喧囂便越會侵蝕他們的安恬。

定有許多人還記得,若幹年前,一個清瘦的身影從南方的那個小村出發,一路向北,走到北方的天空下,走到京華煙雲之中,走到未名湖畔。他像一個涉世未深的孩子,孤獨地行走在大地之上,似乎總是兩手空空。可當他走向詩的世界,麵向太陽,盡情奔走的時候,人們已經看到,他手中握著的不隻是月光星光,甚至還有無可比擬的信仰。

他叫海子,無論人世多麽荒涼,無論是行走於落木蕭蕭還是雨雪霏霏,他從未更改過對詩的信仰。他是他詩歌世界裏永遠的王子,用詩的長劍,守護著性靈世界裏永不褪色的寧靜、悠遠和純真。物質的世界裏,有幾人能夠如他般,將整個生命交給詩歌,為了那個絢麗的夢幻,不顧一切?又有幾人能夠將孤寂與落寞,刻畫得那般悲涼而淒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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