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的麵臨他們的追殺,隻怕天涯海角,都無法逃脫。
劉傑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麽,連忙說道,“大爺,要我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他們都已經認慫了,我們也沒必要往死裏弄啊。”
“萬一以後,又有這麽多怪物跑出來,我們可就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了。”
這一刻,即便是劉玉清,眼神裏也帶著幾分擔憂。
她對姬蒼穹的實力,自然是充滿了信心。
可是在這個城市裏麵,姬蒼穹除了自己,身邊肯定還有許多重要的人。
那些人,他怎麽可能,時時刻刻保護在自己的身邊。
獵殺者聽著這群人的話語,嘴角已經浮現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他的身體,剛才的確是被打的筋脈盡斷,然而經過這片刻的恢複,竟然又一次,能夠站起身來。
他的心中,其實早就已經計劃完畢。
姬蒼穹的確是非常強大,可他的身邊,總是會有軟肋的出現。
今天他若是能夠回到實驗室裏麵,日後再次南下的時候,他要報複的,可就不僅僅,隻是姬蒼穹一個人這麽簡單了。
到時候,所有和姬蒼穹有關的人,都必須死。
“我說過了,剛才我已經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懂得珍惜。”
哪知道,姬蒼穹再次發出,一聲輕輕的歎息。
“你說什麽?”
本以為勝券在握的獵殺者,此刻那一抹笑容,頓時僵硬在了臉上。
當他再次看向姬蒼穹的時候,心中竟然生出了一股,莫名的恐慌。
便聽見,姬蒼穹繼續說道,“你們那個實驗室,本就是不該存在的東西,剛才我給了你機會,你也不懂得珍惜。”
“那麽現在,你可以去死了。”
隨著他的話語,在眾人不敢相信的目光中,他的右手緩緩揚起。
轟隆隆!他的這一抬手,整個地麵,竟然都隨之微微顫抖了起來。
“你…難道你真的想,可我們實驗室為敵嗎!”
獵殺者的麵色大變,連忙往後退去。
他的口中,更是噴灑出一股血色的氣息,阻擋在他的身前。
然而他的這些行為,根本就是浪費力氣。
當姬蒼穹的另一隻手,將懷中劉玉清的雙眼遮擋之時,這一巴掌,也已經砸落了下來。
好似是萬鈞雷霆,突然從天而降。
獵殺者的身體,突然僵硬在了原地,再也難以動彈分毫。
從他的腦袋開始,一道道肉眼可見的裂痕,逐漸遍布了他的全身,更是朝著他的腳下蔓延開來。
嘭!一聲悶響過後,這名獵殺者的身體,頓時化作了一灘血霧,消失在了半空中。
看到這一幕,眾人的頭皮都一陣發麻。
哪怕是從實驗室裏麵逃出來的黃道長,自以為見慣了血腥的場麵,此刻竟然也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板升騰而起。
噗通!黃道長被嚇得渾身發軟,當場匍伏在地上,連腦袋都不敢抬起來。
一個完美的實驗體,在他們實驗室裏麵,被稱為獵殺者的存在,竟然最後隻剩下一灘血霧?若是眼前人要殺了他,豈不是隨便動動手指的事情?江市城池之內,竟然還有,如此恐怖的存在?當這股漂浮的血腥味,終於消散開來,姬蒼穹才將捂著劉玉清雙眼的手放了下來。
懷中的女子,麵色還有些不自然。
他不希望這個善良的女孩子,看到剛才,那麽血腥的場景。
劉玉清剛才雖然沒有看見外麵發生的事情,不過看著獵殺者的消失,還有四周剛剛消散的血腥味,她的心中也猜到了些許。
她看向姬蒼穹的目光中,頓時多了幾分感激。
剛才那個細微的小舉動,足以證明,姬蒼穹有多麽細心。
“那個實驗室,你知道些什麽?”
姬蒼穹看懷中的少女,已經逐漸恢複了平靜,便將目光轉向了,正趴在地麵上的黃道長。
黃道長聞言,身體一陣顫抖,連忙說道,“大人,我也是被實驗室抓進去的實驗品,具體是什麽組織,我也不清楚。”
“隻不過我知道,他們在中州那邊,一直都在抓新的實驗品進來,有的時候,還會有內勁武者。”
“哦?內勁武者?你可知道這些人,有什麽特征?”
姬蒼穹眉頭微蹙,再次開口問道。
內勁武者對於普通人而言,絕對是能夠稱得上,是不可匹敵的存在。
沒想到,竟然都能夠被這個實驗室抓進去,充當他們的實驗品。
“這...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我看見有些進來的實驗品,好像是自己自願的,說是想要實現自身的進化。”
黃道長思索了片刻,怒力將自己知曉的一切,全部都說出來。
畢竟,現在說的越多,就代表著,他活下去的幾率更大。
“嗯...進化?”
姬蒼穹的眼中,寒光閃爍。
這個詞語,他曾經在北境的時候,可就聽有些人說起過。
可是那些,所謂要完成人類更一步進化的人,都已經被他徹底踏平了呀。
中州十萬大山內,竟然又一次,出現了類似的詞語。
這究竟是巧合,還是真的,就是那群人,並沒有徹底的消失呢?眼看著姬蒼穹突然沉默了下來,黃道長連忙小心謹慎的問道,“大人,這些就是我知道的全部了,現在我可以離開了嗎?”
“大人請放心,我一定離江市遠遠的,保證不會出現在大人的視線範圍內。”
經曆了今天的事情,他已經在心裏默默發誓,這輩子都不想要來到這個恐怖地方了。
這裏,簡直比那個實驗室還要恐怖千百倍。
姬蒼穹似乎沒有聽見他的話語一般,同樣也沒有理會,還在一旁發呆的劉傑,竟然摟著劉玉清,轉身朝著江市的方向前行。
黃道長見狀大喜,當即便準備要離開。
然而,隨著他的一用力,他發現自己的視線,竟然不斷的朝著地麵貼去,最後竟然,看見了自己的身體。
原來,不知道什麽時候,他的腦袋,已經和身體分了家。
直到死的這一刻,他似乎,都沒有將這個問題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