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下嘴唇那么一碰,张嘴就说要把那清泉送给自家闺女??这算哪门子事啊?这时,文家族长心中也对姬苍穹起了很大的怀疑。
于是他也不想再跟姬苍穹客套了,直接就开口问道:“后生,你说的那清泉在哪处?”姬苍穹伸出一只手在老头面前,轻声说道:“在我手中。”
“滚出去!!!”姬苍穹是万万想不到,自己和云舒就这样被人从店铺里赶了出去。
奈何自己又没有法力,只能拉着云舒狼狈而逃。
想不到自己堂堂金丹大圆满的修士,居然会被一群连水都喝不上的凡人赶走!姬苍穹心中那叫个纳闷无比。
可他身边的云舒比他更纳闷。
现在好了,房子没得到,身上也没了水滴。
这让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我的命运怎么就这么凄惨?难道等到我的是被活活渴死的下场吗?见得云舒一脸悲凉,姬苍穹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好了娘子,现在我们也算是患难夫妻了,没关系,且待为夫法力恢复之后,莫说一汪清泉,就是一片大海……呃,这个有点困难,就是一片湖泊,为夫也能变得出来!”
“又在吹牛,这几天你都吹了多少牛了。”
虽然嘴上任然倔强,但云舒心里还是被姬苍穹安慰得暖洋洋的。
笑骂一声,就朝他背上使劲拍了拍。
云舒力气小,对姬苍穹根本构不成什么伤害,可当云舒一掌拍在姬苍穹背部时,姬苍穹还是装出一副受到重创的样子捂着自己的心口:“娘子!你……你怎对我下此毒手!!莫不是你与那西门庆之事,是真的?!”
“西门庆是谁啊?”云舒一脸迷茫的问道。
姬苍穹笑了笑道:“一个渣男。”
“渣男又是什么?”云舒还是不解。
姬苍穹摇了摇头,正准备说点什么,突然就看到街角处走出来一个穿着男装的女人,不是文玲又是谁来?文玲走到姬苍穹面前说道:“你们两在这啊,可让我一顿好找,诺,这是你们的水滴定金,以后可不能再骗人了。”
说着,她就将手中装着水滴的袋子丢给姬苍穹。
云舒见状大喜,正要接过,不想姬苍穹却比她快了一步。
只见姬苍穹伸手敏捷的接过那袋子,而后又丢还给文玲说道:“本来被你家人赶出店后,我都不打算再赠你清泉了,没想到你居然还会把这定金送还回来。
如此,好心便有好报,这定金你且收好了,房子也给我留了,明日此时,说赠你清泉赔礼,便赠你清泉!”不想姬苍穹这话却让文玲一阵恼怒:“你这人怎么这样?!你就算不为你自己想想,也为你娘子想想吧!没有水滴你娘子该怎么办?你是打算带着她一起殉情吗?!”说完,她顿了顿,又接着道:“而且,而且爷爷刚刚已收了朝华县徐大财主的聘礼,要将我嫁过去以换取水源,你就别妄想了!”
这丫头什么毛病?跟我说这些干嘛?姬苍穹一阵纳闷,还是那句话:“房子给我留着,明日此时,我来拿。”
不就是一汪清水吗?我的河汉汤汤孕水决可都已经练到金丹大成的地步了。
要不是眼瞅着突破元婴需要的经验太贵我想凭自己来突破元婴,不然我现在早就是移山填海的元婴修士了。
得了姬苍穹这话,文玲也没什么,只是在心里骂了句神经病,明明都有妻子了还对我这般死缠烂打的做什么。
刚好现在文玲心中也甚是烦恼。
一想到自己辛辛苦苦为家族做了那么多事,倒头来还要被卖给县外的人做妻子,她心中就是一阵难过。
也不欲与姬苍穹多说,当即转头就走。
回到家中的文玲习惯性的打开以往的账簿想要对一对账目明细。
可她才刚将账簿打开,心想自己都快要嫁到别人家了,还操这份闲心干嘛。
心烦意乱之下,想要到院子里走走。
不想刚到院子里,迎面就碰上了自己的二哥文生一个看起来四五十岁的秃头大肚中年男人在那聊着什么。
见到了自己,二哥破天荒的露出一抹笑容:“小妹,快过来见见你的夫君。”
我的夫君?文玲看了一眼那秃头大大的肚子,满脸的周围以及眼袋,差点没当场哭出来。
见到文玲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这大肚男不由色眯眯的舔了舔嘴唇,而后也不等文玲过来,直接站起身背着个手就朝文玲走去。
走到文玲跟前,他想看一件货物一样对文玲打量起来:“来,张开嘴我看看。”
“你说什么?”文玲不敢相信,这人真把自己当成货物了不成?!“哟,小妮子脾气还挺犟,没关系,且让你犟上今天一天,等明儿我把你娶回家后,看我怎么治你!”那大肚男怪笑一声,转身就走了。
文玲的二哥文生连忙上前对文玲低声喝道:“小妹你怎么回事?!!那可是徐大财主!!等到县里的泉水干枯后,咱们照县的老百姓可就全指着他活了,你怎么那么不懂事?!!”
“我不懂事?”文玲好像听到了极大的笑话似的:“文生,你也好意思叫我小妹?那个所谓的徐大财主刚刚看我的眼神你也看到了吧?他压根就没把我当人看。
我牺牲自己嫁给这种人已经够折磨的了,你还在这说什么风凉话?”由于跟文生斗了好几年,文玲压根就不跟自己这个二哥客气:“你别以为我嫁出去了你就能在我面前趾高气扬,我告诉你,我要一个不满意说只要你还活着我就不嫁,你看县里的人会不会把你活埋了来安我的心!”听到这话,文生一脸恐惧后退了几部:“小妹,我刚刚,刚刚一时时空……”文玲却不想听他解释,就这种货色,连自己都斗不过,还想执掌家族大业,疯了?!想着,文玲又走回了自己的寝室。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文玲起身将门一开,见是以前自己的几个老手下正背着行囊一脸悲楚的站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