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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非尼祿回到岸上的時候精疲力竭。他從來沒有那麽衰弱過,拖安期出水就跌倒了三四次。明哲見他回來,跑出來幫忙,尼祿卻一把將他推開,掙紮著打橫抱起安期回到屋子裏。安期完全失去了意識,尼祿對他做了人工呼吸和心肺複蘇,雖然動作嫻熟,但卻不停地出錯,明哲發覺他的手在發抖,眼裏也有不屬於海水的**。
明哲把一支斷箭遞到他麵前,箭頭上塗著顏色發黑的**:“是遺落在客廳裏的東西,他恐怕不是溺水才這樣。”
尼祿掃了一眼,抓到麵前一嗅,用力丟到地上。明哲在箭頭反彈的時候下意識地聳起了肩膀,他沒有見過情緒這樣失控的尼祿。
尼祿小心撥開安期散亂的長發,檢查他纖細而發灰的脖頸,那裏果然有一道傷口,正汩汩流出顏色淺淡的血絲。
“會是什麽毒?”
尼祿沒有回答,隻是蹙起了眉。
壹月喘著粗氣爬回了客廳,明哲跑過去擔起她的胳膊支撐她坐回到沙發上,為她遞上熱毛巾與水。
壹月的眼淚劈裏啪啦往杯子裏流:“我……我沒能把曦兒帶回來,她被美人魚抓走了……”
“你是說,美人魚折回來帶走了皇甫?”尼祿嚴肅道。
“是、是的……她會不會遭遇什麽不測?”
“我不清楚。”尼祿恢複了鎮定,抓過明哲手裏的毛巾擦拭掉安期臉上的水痕,“應該不會有事。”
“你怎麽知道?”
“美人魚是衝著安期來的,用毒是想帶走他而不是殺死他,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有人要搶他的戒指。”
明哲煩躁:“我就告訴你們風暴太大了!美人魚都受不了了。”
“不是因為這個。”尼祿篤定道。
明哲總感覺他出海一趟回來有什麽瞞著大家,不肯吐露。
“可是曦兒怎麽辦?我們怎麽找回她?”壹月哭得起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