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將軍麵沉如水地看著冉靖琪:“冉將軍是想過河拆橋?”
“就憑你有膽量和我做這個驚世駭俗的合作,留著你遲早會危害廢都,何況你還是這一屆聯邦精神進化科的魁首—”冉靖琪麵無波瀾地說,“我沒有任何理由留下你的性命。”
“看來廢都的人字典裏沒有信譽一說。”謝將軍冷笑著說。
“這是我個人的決定,和廢都、廢都裏的其他人無關。”冉靖琪沉下臉色。
“我很佩服你的魄力,不僅能想到利用敵軍來削弱自己領地內超出負荷的人口,而且為了將汙名攬到自己一個人身上,竟然還不惜做出篡權奪位的假象。”謝將軍眯眼審視著冉靖琪,“我很好奇你們廢都的那位隱形首領究竟有著什麽樣的魅力,讓你這樣的奇才為他甘心賣命?”
“你不配知道。”冉靖琪輕蔑地笑道,“如果謝將軍願意棄暗投明,那就另當別論了。”
謝將軍諷刺地大笑起來:“投靠你們廢都?連自己的人民都養不起的勢力,有什麽資本邀請我投靠你們?反倒是冉將軍你,真的不考慮接受聯邦的橄欖枝嗎?不論是物資的豐厚還是國力的強盛,聯邦都是三大勢力之首,冉將軍還有什麽可猶豫的呢?”
“對我而言,有比物質更高、比生命更重的東西,想必謝將軍是不會理解的。”冉靖琪說。
謝將軍沉著地掃了一眼冉靖琪身後的士兵,每一個人臉上都帶著堅定不移的某種絕意。他隱有憐憫的複雜目光重新回到她的臉上:“早就聽說冉將軍在廢都極得軍心,現在看來的確不假,但是僅憑這些人就想要殺我,冉將軍是否有些異想天開?”
“殺你而已,足夠了。”冉靖琪輕輕抽出腰間懸掛的長劍,劍身灰黑古樸,泛著冰冷的寒光,不像是常見的金屬材料所造,但是一看就不似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