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判庭宣讀最後判決那天,葉宣雲驅車從2區趕往未央庭,坐在車上的還有一名戴著眼鏡的斯文男人。當初他落難,蓄養的智囊散得隻剩下零星幾個,斯文男人就是堅信他會東山再起而留下的其中一個。
葉宣雲在起勢後沒少給他好處,平時也鮮少像對其他人那樣冷言冷語,但是今天,葉宣雲沒等他匯報完情況就奪過他手裏的筆記本砸到了他的頭上。
斯文男人的頭被筆記本撞到車窗玻璃上,發出咚的一聲巨響,葉宣雲單手扶著方向盤,另一隻手暴躁地扯鬆了領帶:“上次是商品價格戰輸了,這次又是礦場爆炸?我花大價錢供著你,就是為了聽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向我匯報這些嗎?!”
斯文男人麵對暴怒的葉宣雲,眼中閃過一絲恐懼,他戰戰兢兢地撿起掉在腳下的筆記本,一句話都不敢說。
“謝時來—謝時來—”葉宣雲咬牙切齒地怒吼道,狠狠一拳捶在方向盤上。
斯文男子在心中慶幸葉宣雲不是力量型的進化者。
有時候就是這麽巧,葉宣雲的車開到審判庭門口,目眥欲裂地看到前麵不遠處謝時來還亮著尾燈的汽車。
兩人同時踏出車門,四目遙遙相對,一人但笑不語,一人麵色陰沉。葉宣雲完全無視謝時來身後戴麵紗的女人和一臉警戒的健壯男人,一雙陰沉暴怒、往外蹦著火星的眼睛單單盯著謝時來。
短短兩秒後,葉宣雲移開視線,麵無表情地大步流星走進了審判庭。
“什麽深仇大恨,活像被將軍殺了全家似的。”劉秉皺著眉不快地說,“他還有臉瞪將軍呢,也不想想自己私底下給我們使了多少絆子,現在輪到他自己就知道不痛快了。”
謝時來臉上的微笑淡了下來,他看了劉秉一眼,抬腳往審判庭內走去:“既然有這麽多話,為什麽車上我問你話的時候就隻知道支支吾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