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玄渾然不察在他身後發生的事,自顧自地說道:“吊墜是議長夫人偶然從一名淘金者手裏花了三萬買下的。她並不知道吊墜的來曆,隻是看中它的珍稀。”
“她還記得那個淘金者的名字嗎?”阿皎追問。
對阿皎來說,吊墜不僅是她恢複實力的道具,也是她追尋過去所持有的唯一線索。
“她是在流動集市上買下吊墜的,她對出售吊墜的淘金者一無所知。”徐玄深深地看著阿皎,“但我會幫你查。”
晚宴結束後,徐玄帶著阿皎驅車回徐家,一路上因為有著未央庭給出的臨時證明而在各個已經進入宵禁的區域裏暢通無阻。回到3區後,徐玄更是連證明也不需要出示了,他隻需要打開車窗露出那張不好惹的臉,就可以從巡邏的衛兵身旁呼嘯而過。
回到徐家後,坐在客廳專等著他們的徐勝文立即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憤怒地向徐玄質問道:“今天晚上未央庭有舉辦晚宴你怎麽沒告訴我?!”等他看見慢一步走出的阿皎後,隨即變得又驚又怒,“你……你把她帶去宴會了?”
徐勝文的旁邊坐著韋茹,他們之間空著的距離還可以再坐下一個瘦小的人。從阿皎走進客廳開始,韋茹毒蛇一般陰冷的目光就不斷在她的禮服和首飾上打轉。
“我做什麽用不著向你報備。”徐玄話音未落,氣得滿臉漲紅的徐勝文抓起茶幾上的玻璃擺飾就向他砸去。徐玄麵不改色地單手接住,慢慢握緊,他垂下這隻手的時候,透明的齏粉從他的指縫裏紛紛滑落。
“我是你的父親!”徐勝文勃然大怒。
“除了這句話你還會說什麽?”徐玄垂著眼瞼嘲諷地看著徐勝文,“除了我能派上用場的時候,你什麽時候記得你還有個兒子?”
“你是吃空氣長大的?!你現在的權力全都是……”
“夠了,我膩了。”徐玄麵無表情地轉過身,帶著阿皎朝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