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點上去抓著悶油瓶的衣領吼:“你他媽的到底在怕什麽?!”但是他下一句話瞬間打消了我所有的想法,他說:“吳邪,我不想你發生任何意外。”
我突然想起,十年前他來找我時,也是這樣說著,“我想了想我和這個世界的關係,似乎現在能找到的,隻有你了。”
但是黑眼鏡和小花都來找過我,無論如何我和這件事是脫不了關係了。我道:“那行,你自己注意,我會等你回來。”
他道:“不用等了。”
我眼角有些發酸,笑笑道:“不怕,十年都等過了,還有什麽能難倒我。”
悶油瓶走了之後,我給黑眼鏡打了個電話,告訴他這次行動我一定會去,還會帶著胖子。
第二天,胖子空降到了杭州,和我在樓外樓大搓了一頓,吃的格外豪爽。估計這次也是和我一樣,豁出命打算一起去昆侖了。
黑眼鏡找到我們的時候,我還在店子裏和胖子、王萌一起鋤大D,他那輛越野車直接開到了我鋪子的門口。我和胖子也沒說話,甩下手裏的牌,拉開車門上了車。
王萌站在店子門口,定定的看著我們,走之前我已經把事情都交代好,我說我回不來,這店子就交給你了,記得每個月給我老爹和二叔打些錢上去。王盟沉默了很久,抽了好幾根煙。
車裏還有幾個人,光線昏暗我一時沒看清,坐定之後我才看到,悶油瓶,小花,黑眼鏡。
再加上我和胖子,這次是大家都湊齊了麽,一起去昆侖做個了斷?
我們是直接開車去機場,然後坐飛機空降到格爾木,黑眼鏡說我們的人已經在那裏等著了,裝備都在格爾木放著,到那兒可以直接帶上去昆侖山。還囑咐我和胖子,說這次很危險,好像有人會找我們麻煩。我心說你現在才告訴我們,不過早有心理準備了。
在機場我們看到了另外一夥人,都穿著一身黑,相當的惹眼,其中有個人好像是領頭的一樣,梳著上個世紀的大分頭,就是抗日時期漢奸的那種,還抹了不少發蠟,戴著一副墨鏡。黑眼鏡告訴我說這夥人也是去昆侖山的,我們這次去昆侖山最大的阻礙就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