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鬼使這時在旁邊插了一句話道:“鬼君,那條龍屍怎麽樣了?”
“還在反抗。本君的目的是把它身上的銳氣打散,讓它臣服於本君,這要慢慢來才行。”
他在說這話的時候,還是一種頗為鄭重的模樣,可隨即看向我們的時候又變成了那笑眯眯的樣子:“估計還有很長時間才能解決它,所以我把一縷神識分離出來,就是想過來下盤棋。”
這話簡直讓我們大跌眼鏡。聽他的意思,他的本體還在外麵和龍屍打成一團,卻分出了一縷神識來到這裏麵下棋,這也顯得忒猖狂了點兒。
老袁頭朝我們看了幾眼,最後還是把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你這個娃子,讓我看看棋技有長進沒有。”
在我前麵兀地出現了一張棋盤,仔細一看竟然是我爺爺那副紅木的。老袁頭二話不說走過來,穩穩盤腿坐在那裏,朝我看了一眼。
這樣的情景也未免忒有戲劇性了,以至於我有些發懵。轉頭看看上弧月,見她朝我點了點頭,於是隻能無奈地走過去。
這一次老袁頭下棋的水平不知怎麽了,差得出奇。剛一開始我還以為他又在搞什麽把戲想引誘我出岔子,於是格外小心;可直到他的那些重磅棋子都被我給消滅了,我還是沒能看出其中的貓膩是什麽。
“不錯不錯。”老袁頭笑眯眯地說著,又下了一招臭棋。
這時候,十二鬼使那邊不知誰使用術法憑空打開了一麵鏡子似的東西,從那裏可以看到鬼君用真身鎮壓龍屍的情景。
這時候我開小差地朝那邊看去,驚訝地發現龍屍周圍竟然有許多龐大如同神祇的東西矗立著,似乎正在擺出某種陣勢。
“那些都是啥東西?”我問旁邊的老袁頭。
“這不就是。”出乎我的意料,老家夥竟然朝我們身前的棋盤指了指,“那不就是咱們下棋用的棋子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