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佑伸沒解釋,對沈芳說:“芳芳,把水果拿進去洗一洗。客人現在嘴唇發幹,急需滋潤。”
他的語氣顯然有點調侃。
他盯著霍佑伸沉然的樣子心底一陣發毛,忙站起來,走到沈芳身邊,將她手裏的塑料袋接過來往地上一放,回頭對霍佑伸說:“你家的茶味道不錯,可我今天不是很舒服,先讓沈芳送我回了。”
我哪裏還能心緩地坐下去,櫃子裏還裝著個和血葫蘆一樣的人。
霍佑伸點頭,疊起了腿兒笑了:“回吧。”
沈芳叫車送我回去,路上她板著張臉,連話都不說一句。
我有種感覺,她可能對霍佑伸給我起興擦汗的事有了點斷章取義的想法。
可我又覺得特意解釋有點奇怪,再說沈芳離開的時候發生的那些事也不是一兩句能說清的。何況她現在已經是孫霆均的老婆,她心裏這會兒在鼓搗什麽,我真有點弄不清了。
車裏開到半路,她有點兒沉不住氣了,扭著頭火藥味十足地衝我說句:“程乙舒,你對付男人真是越來越有一套了。有時候我也會想,自己和你比起來到底差哪了?孫霆均對你死心塌地不說,現在好像連霍先生都對你不一樣了。”
耳朵裏躥進這話刺得很,心裏也跟著不太舒服了。
明明是沈芳特意來我家帶我出來,小坑了我一把,讓我意外撞見了霍佑伸的殘暴,我至今還心有餘悸不說,現在沈芳的話明擺著在暗示我是隻狐狸精。
心口的一股鳥氣湧了上來,我說:“沈芳,咱倆這麽多年朋友了。也算是一起苦過來樂過來的。今兒要是別人和我講這句話,我可能我一個巴掌就已經上去了。孫霆均對我有意思也好,或者說霍佑伸對我有什麽想法了,你不滿應該找他們去。爛桃花這東西,我自己也煩。”
沈芳大概沒料到我反應會這麽大,微微張開了嘴,然後就討好般地說:“你別生氣,我就隨口一說,我這人沒你會講話,但意思不是你想的那樣。這幾天我心裏悶,一時說錯話了。其實我的意思是,你要是對付男人真有一套就教教我怎麽讓孫霆均對我改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