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情

第16章 拈花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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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那兒,我沒力氣再開車,他也沒力氣再走,我們十分默契的在附近一家已經打烊的商場大門口躺了下來。

我把左手墊在後腦勺上,他把右手墊在後腦勺上。我曲著右腿,他曲著左腿,我們就像畫兒裏一樣做著和諧又一致的動作。隻是,我被路燈打斜在牆上的影子明顯比他的要短上一大截。

雨已經不怎麽下了,可離著幾米高的遮雨棚上還是會緩慢的掉下積累的雨滴子來。

“你腦袋不嫌疼?頭抬抬。”商臨把一條胳膊擠在我頭頂,像是在急需一個我抬頭的動作,好把胳膊置入縫隙。

“你一身兒亂七八糟的香水味,我聞細了惡心。”我累得把話說得極沒力道。

“這麽惡心……還來接我做什麽?”他費勁地笑了笑,呼吸帶著輕喘氣不說,還喘得他媽極其性感。

生理和心理突的就在被他濃濃的雄性荷爾蒙勾得招架不能,我翻個身瞧他,朦朦朧朧路燈下的那張側臉邪佞陰森,可偏生略勾起的嘴角又突兀的打散這股氣質,整一個長得帥了點的怪胎。

“耳朵有毛病?問你話呢!”他挪挪位置,下巴曖昧地磕在我肩窩上。

我沉默了幾秒,淡淡地說:“我是過來看你死了沒有。”

他嘴裏很輕的笑了幾聲:“沒死你就和一幫女人幹起來。要是真死了,你是不是準備把她們全身的毛全拔了?”

我的臉頰迅速升騰起一串熱氣,沒太好氣地說:“閉上你的鳥嘴,剛那酒瓶子該砸你嘴上!”

他沒動怒,那隻受傷的手抬起在我麵前翻了翻,沉吐口氣說:“砸我哪都行,沒砸著你就好。”

我的心又給咚了一下,瞧瞧他被碎酒瓶砸出三個血窟窿的手,又因為他這句語氣輕浮的話給弄得五迷三道的,我忘了說話,忘了鬥嘴,唯獨沒有忘記瞧緊了他。

人心就是這麽沒預兆,不久前他醉死在沙發上任由女人們摸來摸去,當時我還覺得他真是騷亂得沒藥可救了,可現在不過這麽一句話,又讓我心頭起陣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