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臨就像一塊上好的沉木,經過時間的沉澱,賦予這個男人一股頗為自然真實的靈氣。他身邊無所事事的兄弟們依附著他,他的靈魂被纏繞,成為許多人棲息的媒介,但他自己又完全擁有類似沉木一樣的峻秀與腐蝕的痕跡。
我在他唇上碾躪很久,可他卻不願意給我一絲半點的回應。
難道說,我真的吸引不了他?
我將自己的額頭抵上他的,捏住他下巴的那隻手也慢慢鬆開。
他不動聲色地把我推遠,但低頭的瞬間我失落的心終於回旋了些,至少他也不是毫無反應的。
他剔我一眼:“你果然比男人還色!”話畢,他隻是煩躁的把它撥一邊。
我沒應聲,卻突然想通一件事。
現在的他即便來了反應也不願意再碰我,難道不正是證明我在他心裏的地位和別的女人不同嗎?
心裏起陣樂嗬,沒控製住笑出來。
他卻似乎誤解了我笑的原因,陰柔地罵了聲:“神經病!”
我拽他胳膊幾下,哄小孩似的哄道:“我錯了,別生氣了。生氣多了指不定哪天臉上就開始長褶子,到時候咱倆再站一起就真不般配了。”
他嘴裏輕嗬一聲,幾乎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放屁,爺再過十年還是現在這樣。”
我愣了一下。
他也意識到自己的話似乎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立馬補充道:“我的意思是……”
我猛得按住他的嘴唇:“不用說了,我懂。”
他躁得慌,甩甩腦袋:“又懂什麽了?”
我眼鋒輕輕滑過他的臉:“關你屁事。”
後來的夜晚平靜而和諧,我們在屋裏待了很久,像是不願意分開似的隻能靠卷煙來拖延在同一空間裏相處的時間。
我渴了,他嘴上說我麻煩,但片刻就出去給我倒來了水。我嫌棄他倒的水太熱,他嘴上說愛喝不喝,但等我卷完幾根煙忽然回頭時,卻發現他垂了個頭,在往杯子裏吹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