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打斷了電話那頭尚未說完整的話,掛了電話把手機往旁邊一扔,等我抬頭時發現阿臨已經從廁所出來,正靠在牆上盯著我。
“誰打的?”他沒有第一時間去看手機,而是問了我。
我剔著他,懶懶地說:“你弟妹打的,她說你爸媽給你覓了個姑娘,二老相中了,你得和她結。我琢磨著你肯定不會去,替你掛了。”
“我去。”阿臨挺直了脊梁骨,不急不躁向我走來,彎腰拿起他那隻被丟一邊的手機回撥過去,等了幾秒問:“地點,時間。”
他沉悶地應了幾聲,講到中途還勉強地笑笑說:“知道了,我會早點成家。”
說到這裏時阿臨忽然瞧我一眼,我敏感的意識到電話那頭的女人八成在問我是誰,或者是問阿臨到底和我打算怎麽樣。
果不其然,不多時阿臨就淡淡回道:“別多問了,我準時到。”
我心中的城牆突的碎條縫。
可能我真的不是個合適做老婆的女子,不懂得怎麽去取悅男人,不懂得在應該忍耐的時候收起自己防衛的羽翼。即便如此,我依然不願隻懂用眼淚去訴說自己的人生。有感覺的就要爭取,確實不合適的就毫不猶豫地拋棄。男人,生活,金錢,沒有一樣是躺著做做夢就能平白無故得到的!
我盯著他,他掛了電話也同樣盯向了我。
短暫的目光較量後,他衝我笑:“你瞪個球!一會兒回家換身衣服,怎麽太妹怎麽來,下午和我一起去。”
我墜入冰點的心情一下回溫,挑起眼角問:“幾個……意思?”
阿臨點根煙叼嘴上,嘴角上翹的弧度層層加深:“告訴別人我是你誰。”
哢嚓一下,火機滑出幽蘭的火苗,他從嘴裏拿掉那根點上的煙遞給我,然後再點一根留自己。
我眯了眯眼,總覺得這個男人一舉一動都太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