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芳麵色蒼白。
很快霍佑伸就笑笑:“開個玩笑而已。其實我和孫霆均一樣,都是自己故意把自己名聲搞臭,實際上潔身自好的很。”
我一聽這話嘴皮子就閑不住了,一個白眼差點翻到天靈蓋,哼唧道:“霍先生,你有講笑話的天賦。”我從不信世界上會有擁有金錢和長相的男人卻不搞女人的例子。可能我骨子裏生來就隱瞞著悲觀的成分,與其讓我相信絕對的真善美,倒不如讓我相信社會處處都在上演黑暗。別說是惜字如金的陰角色,就算是阿臨,他和我在一起時也不是一張白紙。
霍佑伸拿起酒杯喝口酒:“這個世上有一種人表麵看著風光,他們可能活得比普通人還要痛苦。他們渴望得到周圍人的關注,而博得關注的方式千奇百怪。他們不想被人輕視,所以寧可在公眾麵前醜化自己的形象,讓別人覺得他們就是那樣變態的人。從而讓周圍的人,以及一個個素未謀麵的人因為醜化後的劣性而懼怕他們,不敢輕視他們。商先生,你曾經有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商臨並不回答,狹長的眼鋒陰柔地滑過霍佑伸的臉,很快就又目落前方。
霍佑伸也沒有再勉強,兀自抓起沈芳的手擱置在掌心輕輕玩弄拍打了幾下,抬起頭對我們說:“今天不早了,你們也確實需要休息。合作的事,我改天我再登門拜訪。”
我心頭毛毛的,不管霍佑伸前後兩種鬼話是真是假,都在我腦中揮之不去。
阿臨握著我的手已經加深了一股力量,他其實並不喜歡這種不以交情為前提的相聚,整張臉上都透著明顯的躁。
我最後說一句:“沈芳,你也和我一起走好不好?”
沈芳婉言謝絕。
我張了張嘴,還想說點什麽,可又想到她在洗手間清清楚楚地告訴我,朋友歸朋友,但我無權摻和她的人生,我便也隻能沉默地離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