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川轉過身,將信將疑的看著我。
“我和你非親非故你會幫我?”
他的顧慮所在我也是很能體會,畢竟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愛。
“我做事需要報酬,而你這件事的報酬已經有人付了。”
“誰?誰付的報酬,誰找的你!”
“你不用問那麽多,隻要知道你現在落入了困境,而我恰恰是那個能拉你一把的人。就這麽簡單。”
“行!我相信你。”
“聰明的選擇!”
平川現在已經是走投無路,而來曆不明的我就是他最後的一線生機,他又不是什麽蠢蛋。
“先去找個地方坐坐?”他問道。
我點了點頭,然後兩人就找了一處僻靜的涼亭,隻有寥寥幾人在周圍晨練。
“你那天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平川好像有些難以啟齒,有些哽咽。據高寧所言,平川不過是剛剛踏入社會的大學畢業生,還有一個在家裏務農的父母。這都是他以鬼魂形式了解的。
“那天我本來騎個小電驢上街上去買菜,就是那邊的一個菜市場。”說著還給我指了個方向,有點心急,不過話語特別陳懇。
“然後看到小路上躺了個人昏迷不醒,我就下車想上去看看,哪知道一摸,整個身體都是冰涼的,我就知道這是個死人了。當時我驚慌失措,不知道怎麽辦,最後決定去報警!”他身體不斷的打哆嗦,有種說不下去的感覺,聲音裏全是恐慌。
“誰知道…誰知道突然出來一個人正好看到這幕,然後就說我撞死了人!可是真的不是我撞的,真的不是我!”平川情緒一下崩潰,這本來就算是無妄之災,任誰遇到了都受不了,不明不白的背了一口黑鍋。
他雙手抱頭,淚水不住的往下流淌,不過是個涉世未深的青年,心理承受能力也不會很強。誰都不知道這幾天他究竟忍受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