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風聲呼嘯,我眼前隻有馬月淼淡然的笑……
這他娘的不合套路啊,都說了怕死了,還來?
我蹦過極,就是讓人咬緊牙關後依舊一陣陣蛋緊的那種,可那玩意兒有繩子啊!
於是下跌過程中我慘叫聲不斷,倒是馬月淼麵對我的歇斯底裏地呼叫,顯得淡然從容,到最後還閉上了眼睛……
這是個漫長的過程,從發覺跌落,然後一陣蛋緊,緊接著就是腎上腺素迅速分泌。
因為大頭朝下,所以血液倒流,導致迅速整個臉變得通紅,連眼睛都被壓迫得有些外突,腦子卻轉得飛快,似乎能把前半輩子的事都想起來。
除了聽獵獵風聲,還有發出淒厲慘叫,我還能做什麽?
痛定思痛,後來我也時時想起,還是覺得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跳樓,這絕對不是什麽好的體驗!
因為就算下麵有氣墊,上麵還墊了個女人,也一樣讓你疼個半死。
我們剛剛觸碰氣墊的時刻就被彈開了,後來據消防人員說,這才是最合理的,要不然倆人在一塊,死掉的可能性還是很大。
不是我壓壞她的內髒,就被對對方的骨茬兒紮破心髒。
可在救生氣墊上彈了兩下,我們又滑到了一起……
然後馬月淼睜開了眼睛,“陸渺,你怎麽來了?怎麽還在我身上趴著,這是野外嗎?趕緊下去,你也太著急了……”
這姑娘已經傻了,把黃色的救生氣墊當成野餐墊了!
“等等,月淼,咱商量個事。不是我不想下去,是腿軟腳軟動不了,要不你動動?”
馬月淼沒什麽事,倒是我因為身體重些,所以把左邊著地的身子拍青了,雖然沒傷著骨頭,可也疼得齜牙咧嘴。
消防隊員把我們兩個從氣墊拉下來的時候,老馬夫婦也下樓了,馬太一把就把閨女薅過去了,然後開始放聲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