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略過,一絲濃重的血腥味逐漸彌散開來……
年輕人瞠目結舌,手指朝我點指幾下又不自然地放下。
老人麵色凝重,銳利的雙眼凝視我片刻,似乎想張口說話,卻自始至終也沒有說出來。
另一個黑衣人登時頓住了身形,把手裏的短棍平舉在胸前,一步步朝我緩緩靠近。
女人擰了擰眉毛,自言自語說了一句我沒聽懂的話。
那小子死了,一個山寨版的九字真言而已,老子才是天朝正道,不滅你滅誰?
屍體撲倒於地,其餘四人也都先後變了顏色,這可不是什麽好事!
起碼眼前這個黑衣人已經小心了很多,而黑衣人上前的同時,女人竟然也提刀過來了。這家夥竟然在這麽冷的天氣裏還穿著木屐,我都能看到她白潔光溜的小腿。
難道他們真不是人?
今天是滿月,月亮淒清的光芒灑在龍山這片罕有人跡的地方,越發顯得陰冷孤寂。
我們在龍山火葬場靠西頭的圍牆邊上,四周都栽種著鬆柏,寒風吹來,鬆濤嗚咽,像是來自地獄的召喚。
我刀頭的血已經冷了,本來準備要浸潤到地下去滋養大地的血液被凍在了刀頭,被我反轉了過來,然後對準了這個黑衣人。
拚力死戰卻沒有嘶喊聲,即便是發力和受傷都沒有絲毫的聲音傳出,仿佛我們幾個並不存在於真實的世界當中。
偶爾兵刃交擊時發出的聲音也被陣陣的鬆濤掩蓋淹沒,這是一場沒有觀眾的戰爭!
都說月棍年刀一輩子的槍,是說棍法比較容易掌握,可棍法卻是諸兵器的基礎,可以說包羅萬藝。
而且用棍的人一般都是大力之人,所以一交手我就被對方壓製的無法還手。這根短棍在這小子手裏簡直變活了一般,劈、掃、戳、點、挑、磕、崩、架,簡直都成萬用扳手了。
我這把刀被他的短棍帶得飄飄忽忽,眼看就要脫手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