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人隻把我送到大門口就匆匆回去了,要不是家裏辦喪事,我想他們連家門都不會出的。
關合的大門把最後一絲光亮也緊緊封閉了起來,周遭立刻陷入了一片黑暗。
然後我身前憑空起了一陣旋風,陰冷之極,旋風過後是一地的血紙人,而在小巷之中定定地站著一個人。
夜色寒涼,嗬氣成冰,但旋風拂過,似乎還有一絲隱隱的香氣。
聞到這股怪異的香味後,我腦子不由得一沉。但心裏卻警醒,怕是有人用毒!
於是玄功瞬間發動,一番運行之後,我腦子清明了許多。
大概梁新一家就是這麽中招的吧?
“咦?”一個聲音自巷子裏發出,語意中有些驚詫。
我腦子一閃,然後身子搖晃了幾下就臥倒在地。
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那股異香也越來越濃,我猜那個下手的人該出現了……
“真有不怕死的!害得老子大半夜的還得在這兒守著。”
聽聲音來人應該不大,這人自言自語說完,又掏出了什麽東西,然後響起了刺啦刺啦的噪音。
“三爺爺,外麵有個傻蛋,已經讓我放倒了,繼續吧!”
是對講機!
來人到了我身前,先是低下頭看了看,見我雙目緊閉,才歎了口氣說道:“都說了隻要幾天就完事了,怎麽就死活不聽呢?不行,這麽下去非得凍死不可,我這就敲門去!”
這小子是個話嘮,可聽起來不像個壞人,於是在他剛起身的時候,我一伸手就抓住了他的腳脖子。
“媽呀!”這貨低叫了一聲,想躲閃卻被我用力一扯,倒在了地上,等他再想反應,我的手刺已經頂在了他的脖頸上。
“別動,別喊,人的脖頸上有一條動脈,一旦割破,八秒中你身上的血就會全部流幹!”
這小子被我這麽一嚇,登時舉起了雙手,“大哥……大爺,我……就是個放哨的,犯不著這麽對付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