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標準辭令,我都已經背得滾瓜爛熟了,最著名的當然還是那句,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每一句話將成為呈堂證供。
耗子已經在角落裏呆了很久了,直到那幫人把我帶走的時候才問了一句為什麽?
“不該問的不要問,如果需要你出現,我們會找你的。”
看得出,這幫人是刑警,因為我把錢包和鑰匙遞給耗子的時候,有兩個人同時把手伸向了腰後。
“我能不能打個電話?”
還是紅臉膛開了口,“不好意思!”說完,還亮出了證件。
我被眼前四個黑大漢簇擁著出了門口,我急中生智喊了一句,“耗子,趕緊聯係皇甫,讓她想辦法撈我!”
這幫人上了車可就沒那麽客氣了,天壽就把我給銬上了。
雖然我是頭一回遇這種事,可比起天天遇鬼,這麽點陣勢可嚇不住我。
我張嘴問了一句,“什麽事?”
紅臉膛瞪了我一會兒才說道:“盜搶車輛!”
我沒再說話,心裏卻開始飛快地盤算起來。
自從上次我發現阿四抽水後,再去收車可就加了小心,基本上他看過的地方,我還會重看一遍,到最後阿四幹脆連看都懶得看了。
到後來就成了我先驗車,覺得車沒什麽問題了,楊老板才過來溜一圈,然後交易過戶。
從上個月到現在,除了老馬那四輛,車行總共收了十七輛車,楊老板收了四輛,其餘的十三輛可都是我收的。
“楊阿四呢,噢,楊建偉去哪兒?”
“在逃!”
我肯定自己是被算計了,阿四需要錢,那個已經快廢掉的吳慶麗也需要,一個人掙錢兩個人花,不想邪門歪道怎麽弄錢?
不用說,楊老板和我是前後腳,肯定也被拿住了。
這幫人不是本省的,雖然講的都是普通話,可他們都帶著口音。
既然是由他們來實施抓捕,恐怕車就是他們那裏的,我腦子裏開始回想那十三輛車的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