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東門來了一隊絲綢的行商,他們登記在冊的人員是三十四人,這是守衛唯一沒有仔細盤查的一隊。”
長安是大唐國都,往來行商極多,城門守衛自然不可能一個個盤查,一般遇到有行商文牒,數了人數以後,便會立刻放行。
“而且,屬下觀察到,這段時日,他們總共隻有三十三人出沒,比文牒上少一人。”黑衣侍衛冰冷著眼眸。
首領幽寒著說:“直接抓過來問清楚。”
這夥行商下午在城西,他們注意到行商中有個女人,頭上戴著白花,神色哀戚。
“這女人的相公在來長安的路上,得疾病死了。也就是說,她的相公根本就沒有跟著進城來。”
這下,沒有貓膩也有了。
想當初混入行商出城的把戲,還是宗楚客為了救獨子使出來的。
“怎麽辦?要告訴大人嗎?”
黑衣首領眸色幽沉,“先問清楚。”
女子本就受驚嚇,被周圍三五個蒙麵男人圍住,立刻就什麽都說了,那個頂著身份混進行商裏的男人,隻是他們商隊在城外遇見的一個陌生人,那陌生人苦苦哀求商隊的頭領,帶他進城,這才有了後麵的事情。
當殺手們把一切告訴宗楚客,宗楚客的反應卻依然冷淡。
當初殺手拿的隻是範文君的畫像,很有可能,他們殺錯人。
若真是殺手殺錯人,那就能解釋了。
“大人,當初我們讓殺手把範文君的臉毀去,是防止有人萬一認識他,但要是真的殺錯了呢?”
現在死無對證,連當初執行任務的殺手應該都無法記得確切樣子。
而最麻煩的是,是他們命令毀了屍體的臉,現在就算是他們自己都無法確定。
宗楚客冷冷:“裴談利用的就是你們這樣的心裏。”
首領忍不住道:“大人,今天我們在街上,還遇到了柳家的人,他們也在跟著那‘範文君’。”不僅如此,柳家的人,也找上了那個行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