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酩很快便意識到了自己與另外兩個人的不同——她們都是女孩。性別是前來赴約的三個人之中最明顯的區別,即使是從男女比例層麵上用概率問題來進行換算的話,被抽中的三個獲獎者都是女孩的可能性隻有百分之二十五。
這可以解釋為強行依附於科學的判斷,但陸酩直覺這其中還會有別的聯係,他當即追了出去,在兩個女孩離開茶館前攔住了她們。
莊祁依著計劃提前離開了莊家,但他沒有立即返回F市。母親墓前新鮮的百合花讓他很是在意,向守墓人打聽後,得到了一個年輕男人的身份和名字。
“......他說他叫董宇,是替父親來獻花的。”這個人給了守墓人一筆錢,讓他每隔三天便更換一束新鮮百合放在康釉蓉墓前。
“他父親是什麽人?”
“說是受過夫人恩惠的人,早些年一直在海外,前幾年一回國,就立刻派人打聽夫人,知道夫人已經過世後,覺得遺憾,便差人送花來,以感謝夫人當年的救命之恩。”
“具體的名字有嗎?聯係方式呢?”莊祁有些失望,但母親確實廣為施善,好做善事,父親也結交了各類朋友,像這位董宇父親一樣的人曆年並不少,尤其在莊冼和康釉蓉剛過世的那兩年,兩人的墓前每天都會有新鮮的花。
守墓人年紀大了,耳朵不太好使,但記憶力很好,他拿出一張紙條,遞給莊祁,“喏,當時留了個條,有電話。”
“這是......三年前?”紙條微微發黃,邊緣起了毛,紙的一角卷起了,但看得出被小心存放的痕跡。紙上寫了一個名字和一個號碼,背麵是守墓人為了記錄而寫下的日期,莊祁便是因此做出了這是三年前留下的信息的推斷。
“啊,是。”守墓人用他粗大的手指拿回紙條翻看背麵的記錄,“這天正好是夫人忌日前一天,所以我有印象。少爺是要找這個人嗎?”守墓人拿出幹勁,抖擻精神看著莊祁,“我還能再想想,這人很年輕,臉色很白,很差,看起來病懨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