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吳浩霆衝莊祁招招手,“嘿嘿,這!”
這是F是西南角的城新區,擠擠挨挨的居民樓、錯落有致的辦公大廈,規劃中的商業圈,在白日看來或許會被欣欣向榮的繁華氣息所蠱惑,然而入夜後的冷情和荒涼猶如一座死城,放眼望去,整片居民樓小區隻有三三兩兩的一點兒燈光。
司機放下莊祁便走了,偌大的陽弘廣場隻有零星的幾個路人,商鋪都已打烊,吳浩霆為了躲避寒風,窩在一個拐角處,莊祁循聲看去,隻看到暗夜裏的一點紅光。
吳浩霆走出角落,順手丟掉手中的煙,依舊是一身黑的精幹打扮,頭上還配了一頂黑色的鴨舌帽。
“你每回的打扮,”莊祁故意玩笑著打量他幾眼,“都很不像好人。”
“哈哈,”吳浩霆拍了拍自己的皮夾克,“昨天去夜/總/會蹲幾個大佬,淩晨把人摁住了,一直做調查到下午,就沒回去換衣服了。”
“可以,很社會。”莊祁指了指吳浩霆脖子上的大金項鏈,豎起了大拇指。“應該再來個紋身什麽的。”
“那必須!”吳浩霆摸了摸脖子,又樂嗬嗬地挽起袖子,“局裏那幫小丫頭片子囔囔著做戲要做全套,也不知擱哪整的,紋身貼!”
莊祁借著手機屏幕的亮光看了一眼,一尊閉眼的佛像,盤腿坐在蓮花上,一掌立在胸前,看起來卻殺氣騰騰的。
“花臂?”
“可不。”吳浩霆放下袖子,“而且質量比咱們小時候玩的那好多了去了。”
莊祁笑笑,“怎麽找到這家店的?”
“這個店很狡猾,不隻是發貨時借用了一個假地址,注冊的地方也是借用了一個空殼,本來以為還會多費點功夫,沒想會捉到在趙棗兒公寓裏縱火的嫌疑人。”
縱火犯年紀不大,叫葛軍。二十五歲,初中輟學,之後一直是小縣城裏的無業遊民,直到前兩年說跟著一個大老板做生意,才來到了F市,但具體做什麽工作沒有人知道,葛軍也不跟家裏人或者鄉親們來往,也沒有什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