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願意
No.32—No.39
No.32
我們軍訓了一周。每天從早上八點到下午三點,然後回教室,老師訓訓話,大家自習,四點放學。
第一天下午軍訓結束後,張平領著我們繞著偌大的新校舍轉了幾圈,說要領著大家認認路。
他所謂的認路方法就是,漫無目的地走,走到建築A附近,跑過去看看門牌,然後很開心地笑出一口小白牙說:“同學們啊,這是藝體中心,就是上體育課的地方。當然也可以上美術課、音樂課,裏麵有鋼琴,有電腦,上課的時候可以看片兒……”
“看片兒”的尾音未落,就有幾個男同學咳嗽了兩聲,鬼鬼地笑起來。這時候張平的臉色明顯不大對勁兒,他“嘿嘿”幹笑了兩聲,底氣不足地大聲說:“多媒體教學,我的意思是,可以看VCD、DVD,聽CD,多媒體教學,多媒體……”
大部分同學不明就裏,隻有那幾個男生笑得更詭異了,有一個戴眼鏡的男生還大著膽子笑出了聲。
我回頭問走在後麵的餘淮:“怎麽了?”
餘淮臉上的表情很複雜,明顯是想笑卻又不敢笑,既正經又無賴的樣子,我都替他難受。
“什麽怎麽了?你怎麽管得那麽多啊?”他(左扌右享)了我一句。
這個精神病。
我轉回來,隨著大隊伍繼續跟著“心懷鬼胎”的張平往前走。
“啊啊同學們,這是體育場啊!”
終於,這個區域是張平一眼就能認出來的公共設施——體育場。看台棚頂仿照悉尼歌劇院,像是幾片白色的大貝殼——然而比人家醜得多。
“咱們學校啊,是唯一開運動會的時候不需要租用區運動場或者市運動場的學校——還有很多學校每年春秋季來租咱們的場地呢!跑道是膠泥的!中間是……是草坪!”
餘淮終於忍不住了。
“老師,能用來踢球的,一般叫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