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讀就懂的呂氏春秋

懷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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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是君子的言論,不是隨便說說的;士人的議論,也不是隨便發表的。他們必定在合乎道理的情況下才發表言論,必定在正當的情況下才進行議論。因此,當他們的言論和議論都合乎道義時,王公大人們就會更加喜歡道理,士人和百姓們也會更加行義。這樣,道義和道理的彰顯,就會使得暴虐、奸詐、侵奪的行為逐漸消失。

暴虐、奸詐的行為與道義、道理是相反的,它們不能同時存在,也不能兩立。因此,當軍隊進入敵境時,百姓就知道有了保護,就不會再害怕死亡了。在敵國的城邑郊外,軍隊不會糟蹋五穀,不會挖掘墳墓,不會砍伐樹木,不會焚燒積聚的財物,不會燒毀房屋,也不會掠取六畜。他們還會優待俘虜,讓他們回去,以彰顯好壞;他們還會信守與民眾的約定,以奪取敵人的物資。如果這樣做了,但還有人憂慮、怨恨、冒犯、犯錯、不聽從命令,那麽即使使用武力也是可以的。

在戰爭開始前,他們會先發出聲明和號召,告訴人們:“我們軍隊的到來,是為了拯救百姓的生命。你們的君主在上位胡作非為,傲慢荒怠,貪婪暴虐,任性自用,違背聖人的法製,嘲笑先王,排斥舊典,上不順天,下不惠民,無限期地征斂民財,無止境地搜刮民脂民膏,濫殺無辜,賞罰不當。這樣的人,是天理難容的,是人人得而誅之的,他不配做君主。現在我們軍隊的到來,就是要誅殺這些不配做君主的人,為民除害,順應天道。如果有誰敢違抗天意,庇護罪人,那就是自取滅亡,罪及全家。但如果有誰能夠聽從命令,以家為單位聽從的,就封他為家祿;以裏為單位聽從的,就封他為裏祿;以鄉為單位聽從的,就封他為鄉祿;以縣為單位聽從的,就封他為縣祿;以國為單位聽從的,就封他為國祿。”所以,當他們攻克敵國後,不會傷害百姓,隻會誅殺那些應該被誅殺的人。他們還會選拔優秀的人才封為侯爵,選拔賢良的人才加以尊崇,尋找孤兒寡婦加以救濟,尊敬年長者並禮待他們。同時,他們還會增加百姓的俸祿,提升他們的職位。對於那些有罪的人,他們會進行審判並救出那些無辜的人;他們會分享府庫中的金錢和倉庫中的糧食來安撫民眾,不會私自占有財物;對於民眾所珍視的祭祀和廟宇,他們也會進行修複並增加祭祀的禮儀。因此,賢者會以自己的名聲為榮,年長者會喜歡他們的禮儀,百姓會感念他們的恩德。如果有人能夠拯救一個人的生命,那麽天下人都會爭相為他效力。而這樣的正義之師能夠拯救無數人的生命,人們怎麽會不喜歡呢?所以,當這樣的正義之師到來時,鄰國的百姓會像流水一樣歸附他們,被誅滅的國家的百姓會像仰望父母一樣仰望他們。他們走得越遠,得到的民眾就越多。他們的軍隊還沒有交鋒,民眾就已經像化了一樣服從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