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清晨,針金緩緩蘇醒。
一片安寧。
昨晚他休息得很好,身體下麵不再是幹硬的石地,而是鋪了一層蓬鬆幹燥的枝葉。
這是紫蒂特意為針金拾取來的。
想到自己的未婚妻,針金心中湧起一股暖意。
但紫蒂並不在附近。
想到昨晚臨睡之前,紫蒂曾向針金提議:抽取針金的一些血液,進行檢查當中是否還殘留火毒,若有可能,或許能分辨針金的真實修為。
針金同意了。
“這丫頭……不會一晚上都沒有休息吧?”針金麵色微沉,心中擔憂起來。
他雖然睡著了,但很有自信——身邊若有風吹草動,他會立即有所察覺。
針金看了另外一側的幹草鋪子,很蓬鬆,根本沒有一點壓迫的痕跡。針金便很肯定了,昨天晚上紫蒂並沒有在這裏入睡。
她深入山洞之後,就再也沒有出來。
針金便起身深入洞內。
紫蒂在山洞深處有所布置,形成了一個臨時的藥劑配置的場地。
針金休整的這兩天,她基本上很少出去。即便出去,也隻是在山洞的附近。更多的時間,除了照看針金之外,她就在山洞中搗鼓她的藥劑。
針金走進山洞,不出所料地看到紫蒂跪坐在一個個坑洞之間。
這些坑洞有大有小,大的坑洞中放置了許多處理好的野獸的血液、骨頭、皮毛等等,小的坑洞則裝著各色的藥劑,像是開了一個五顏六色的微型染坊。
“大人,你醒了?”聽到動靜,紫蒂回頭看了針金一眼,但沒有起身,手中動作不停,仍舊在配置著藥劑。
“請恕我無禮,大人,我正在配置一味藥劑。”紫蒂搖晃著手中的玻璃瓶,同時另外一隻手的手指不斷撚動,從中揮灑出沙粒一樣的配料。
這個玻璃瓶隻有成人的手指頭大小,裏麵的藥劑仿佛就是熊血,呈現暗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