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活著?”針金淡淡詢問。
木班點了點頭。
“借我用一下。”針金看向木班手中的十字弓弩。
木班腦袋一片空白,但身體卻下意識地行動,雙手托舉,將十字弓弩奉上。
針金一手抓住十字弓弩的木柄扳機,另外一手仍舊持劍。
木班看到這一幕,剛想說:這個姿勢不對,應該一手抓住十字弓弩的下方,穩定它。另外一隻手操縱扳機。
下一刻,又有蝠猴撲來。
針金的手輕輕一抖,十字弓弩的弩身就順勢顫抖了一下,一隻短箭飛射而出。
噗嗤。
撲來的蝠猴死了。
針金手腕晃動,卡的一聲輕響,十字弓弩上好了弦。
蝠猴又尖叫著,有一頭相當狡詐,從針金的背後展開襲擊。
針金頭也不回,隻是將弓弩調轉方向,手臂一抖,飛箭射出。
箭矢洞穿蝠猴的大嘴,箭頭洞穿脊椎,從蝠猴的身後探出來。
蝠猴雙膝跪地,順著慣性,擦著地麵,來到針金的腳後跟。
然後,它原本後仰的頭因為身軀停頓下來,便順勢向前,垂到了胸口。整個形態看上去,就像是它用生命向針金贖罪。
以下犯上,冒犯高貴騎士的罪,是罪無可赦的!
“這人究竟是誰?”
“這是何等的箭技!”
“我不是在做夢吧?”
周圍的人得救了,張大嘴巴盯著針金。
針金吸引了所有蝠猴的注意,但是它們每一次襲殺,都倒在了衝鋒的路上。
針金就站在原地,身邊蝠猴的屍體卻越來越多。
他控製十字弓弩的姿勢極不標準,簡直自由散漫至極。但偏偏每一隻箭,就像是長了眼睛,專往蝠猴身上的致命弱點上鑽。
即便有蝠猴近了針金的身,那麽針金手中的細劍,一定會亮起一道銀白色的劍花,無情冰冷地收割一隻隻蝠猴火熱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