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崖和鄺宗法走在隊伍的中間,前麵有人負責探路,後麵有人背著裝備。
所以盡管攀登這無盡山是件既艱苦又危險的事,但二人卻走的優哉遊哉的,甚至生出一種出來郊遊散心的感覺。
不過這種順利很快便戛然而止。
當他們登攀了大概一天一夜之後,情況開始變得微妙起來。
首先就是山勢越發的險峻,道路越發的崎嶇。
其次就是伴隨著高度的增長,空氣逐漸變得稀薄,溫度更是越來越低。
盡管鄺宗法對此早有準備,提前命人備好了各式禦寒的衣物,但行進速度還是不可避免的慢了下來。
就這樣又往上爬了整整一天,等到了夜晚時分,終於有人支撐不住,倒下之後便再沒能爬起來。
相比起這些手下,鄺宗法的狀態則要好的多。
畢竟身具頂尖武道修為,這點困難還奈何不了他。
趙崖也是一樣,甚至比鄺宗法表現的還要輕鬆。
鄺宗法神情凝重,“不行,現在這些人已經成為了拖累,不能讓他們再跟著一起走了。”
“那就讓你的這幫手下下山去等候吧。”趙崖說道。
“不行,他們要是下山了,咱們返回來的時候得不到給養怎麽辦?”
鄺宗法直接拒絕了趙崖的提議,然後命令這些手下就在這極度的嚴寒之中安營紮寨,以等待他們二人的歸來。
吩咐完之後,鄺宗法和趙崖繼續開始攀登。
對了,還有劉玉環。
這個小丫頭居然是全場表現最輕鬆的那個。
哪怕是在這刺骨的嚴寒之下,依然身著單薄,卻連臉色都沒變一下。
三人又一口氣爬了整整一夜,等到天光放亮之時,三人抬眸望去,那輪紅日仿佛就在頭頂,伸手便可摸到。
此時他們已經不知道爬了多高,反正光是厚厚的雲層他們便穿過了不止一層,可眼前的路依然沒有盡頭,這感覺仿佛真的是在登天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