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民聚集地。
一口大鍋正咕嘟咕嘟的冒著熱氣,誘人的香氣彌漫開來,令守在一旁的流民們兩眼直冒綠光。
這些守在鍋邊的流民基本都是男子,雖然談不上身強體壯,但好歹臉上有些血色,眼神也比較明亮,跟那些奄奄一息行將就木的流民完全不是一個狀態。
不過這些男子此刻雖然垂涎三尺,卻全都不敢亂動,反而時不時的用畏懼的目光看向一個人。
這是一名臉上帶著刀疤,眼神陰冷的男子。
在他的腰間還懸著一柄短刀,雖然有些生鏽了,但那鋒銳的刀刃還是告訴著人們它乃是一件凶器。
此刻刀疤男正拿著一個幹糧袋狼吞虎咽的吃著。
因為吃的太急,時不時的從他的嘴角處往下掉落一些殘渣。
許多流民見狀眼睛都要冒出火來了。
要知道他們其中的很多人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吃過正經糧食了。
樹皮、草根、甚至是水坑裏的水藻,隻要能入口的他們都不會放過。
所以當他們看到這個刀疤男堂而皇之的吃著麵餅,甚至還故意浪費的時候,心情可想而知。
可刀疤男完全不在乎這些,又吃完一塊麵餅之後,他滿足的歎了口氣,站起身來抖了抖身上的殘渣,然後便來到了灶台邊。
這裏躺著一個人。
一個骨瘦如柴的女人。
隻是此刻這女子已經麵部全非,身上布滿了傷痕。
可即便如此女子依然沒有斷氣,而是睜著一雙無神的眼睛看著天空。
見到這一幕,刀疤男獰笑一聲,抬腿便踢了女子一腳。
“媽的,還挺能熬,都這德行了還不斷氣,也不知道你在等什麽。該不會是想嚐嚐肉湯什麽味道吧,哈哈哈哈!”
說到最後刀疤男不禁大笑起來,似乎很為自己的幽默感而感到高興。
女子沒有說話,實際上現在的她根本張不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