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堯昨天還能提前溜號,今天公司卻變成了集體加班。
老板不知道在外麵受了什麽氣,回來就開了個臨時會議。他怒批每一個人,要求所有人寫最近的工作總結,今天下班前必須交給他過目。
整個公司都被一股壓抑的低氣壓籠罩著。
老板獨自站在窗戶邊,目光陰沉地背著手。他不走,誰也不敢挪屁股。關係戶們這時候都一改懶散常態,一副積極加班的模樣。
“墊墊肚子。”同事彭姐塞給陸堯一塊威化餅。
“謝謝彭姐。”陸堯也有點餓了。
公司裏做正事的三個人之一就是彭姐。
她三十歲左右,單身,雖然不算漂亮,但說話溫柔和氣,不難相處。
彭姐自稱,她最初是懷疑陸堯有背景,所以想要搞好關係。後來她發現陸堯的確沒什麽靠山,但做事靠譜,是關鍵時刻能搭把手的人。最重要的是,彭姐覺得陸堯脾氣和她表弟很像,所以對陸堯挺照顧。
“知道為什麽老板氣嗎?”彭姐低聲說。
陸堯搖頭。
“他車給劃了。”
陸堯記得,老板開了一輛白色的寶馬X5,副駕座位的女人總是變來變去,她們唯一的共同點是年輕。其他方麵陸堯倒是一無所知。
“劃車的是個小孩兒,是老板一個相好的兒子。”彭姐八卦起來眉飛色舞。
“前兩天老板一樁大合同又給整黃了,聽說是輸給了一個年輕人,老手也有馬失前蹄的時候……這回算是丟了夫人又折兵。”
陸堯應付地點著頭,腦子裏全在想著模擬器的事。
好不容易熬到老板離開,彭姐拎起手提包:“送你一程?反正順路。”
“不用不用,我正要出去逛逛,買點東西。”
“那你自己注意安全。”
彭姐說:“最近不是出了一樁事嗎?有個變態,喜歡把人打暈,脫光衣服用繩子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