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堯有些不明所以:“這不是付警官嗎?”
彭姐哦了一聲。
她擰起眉頭,眼神裏表現得有幾分掙紮,恍惚中帶著幾分猶豫。
“對啊……付成剛,記起來了。”她臉上擠出一個笑:“你看我這人,才過三十記性就這麽差。”
“估計是昨晚喝酒喝多了,還有點暈。我這腦子,該多看看書,動起來,看太多古偶了……”
彭姐自嘲著。
陸堯卻發現,他腦子裏對付成剛的記憶也在迅速淡化。雖然還能說出這個名字,但與付成剛有關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而含混。
不對勁。
付成剛有問題。
陸堯裝作隨口問:“彭姐,你和付警官之前是怎麽認識的?”
“我們認識很久了。”
彭姐對兩人初遇都有些不確定,但她似乎並不在意。
“幾年了?”陸堯笑著打聽:“你們之前都談婚論嫁了,應該認識有一段時間了吧?不過之前都沒聽彭姐你說過,保密工作做的可真好。”
“你小子怎麽八卦起來了?”
嘴上似乎埋怨,彭姐卻樂得談起這些事兒:“具體幾年記不太清,不過我們的確認識很久了就是。”
“他們警察很忙,經常出差,有時候電話都不能接。不過他是一個正直的好人,我們隻能說有緣無分了。”
談及和付成剛的分手,彭姐很坦然,沒有任何不滿和怨恨。
陸堯更是覺得古怪。彭姐自稱和付成剛很熟,但說起付成剛的事毫無細節,更像是一種固有的認知一樣。
更古怪的是,陸堯忽然想到,自己從頭到尾似乎都沒有質疑過付成剛的身份。從第一次在商場碰見,自己就理所當然認為對方是一名刑警。
就仿佛【刑警付成剛】這個身份牢牢印在了腦海中一樣。
陸堯假裝上廁所。出門後他立即撥通了市公安局的電話,問刑警隊有沒有一個叫付成剛的人,說有這樣一個人找自己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