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恩·雪諾再次從睡夢中驚醒過來,他大口喘息著,就仿佛是剛剛被救起的溺水者一樣。
事實上,他的情況和溺水者沒有什麽區別,因為從幾天前,那場和自由民聯軍的大戰後,他就陷入到了同樣一個夢境之中,在夢中他仿佛變成了還沒有出生的嬰兒,周圍的環境讓他感覺溺水一樣。
雖然他身處在肚子裏麵,但他卻能夠聽到肚子外麵的聲音,隻是那些聲音非常模糊,他反複陷入了夢境好幾次,才勉強聽清楚了一些名字,比如雷加、亞瑟、白牛等等。
他很快根據這些名字聯想到了相對應的人物,雷加王子和亞瑟·戴恩等禦林鐵衛,他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在夢中聽到這些名字,他唯一知道的就是這些名字可能和自己的身世有關。
“夢境往往代表了記憶,”在一旁樹叢的陰影之中,一個披著鬥篷的高大身影用一種略帶鐵群島口音的通用語,說道:“人不可能夢到自己沒有看到過的東西,雖然有些時候夢中的東西光怪陸離,但那些東西依然是曾經看到過的東西,隻是被以碎片方式重新揉捏到了一起,所以才會感覺到怪異。”
“我夢到了沒有出生時候的事情,難道那也是我的記憶?我還不知道沒有出生的嬰兒還能夠有記憶?”經過幾天的相處,瓊恩·雪諾已經知道對方不會對自己不利,至少暫時不會,所以他和對方說話的時候,也顯得輕鬆不少。
“其他人類或許不會有,但你不同,你身上的血脈有些時候能夠產生出意想不到的能力。”對方平靜的回答道。
“你是因為我的血脈才救我的嗎?”瓊恩看著對方,沉聲道。
“有一部分是。”對方平靜的回答道:“但更重要的是你讓我想起了我的一個朋友,同樣的莽撞,同樣的英勇,同樣的無所畏懼。”
瓊恩聽著話,撐著身體從地上坐起來,靠在了旁邊的樹樁上,讓篝火的溫暖能夠照射到自己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