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興然那幅猖狂猙獰的嘴臉，在高陽的手機攝像頭拍攝下，在全國人民麵前一覽無遺！
這時，何興然也注意到高陽在拿著手機拍攝，不由冷笑道：“高陽，你該不會以為你把這裏的事情拍攝下來，就能保留下證據吧？”
“你隻是在做無用功而已！等我殺了你們，世人不會知道這裏發生的任何事！”
“噗嗤！”這時，李君夜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
“你笑什麽？”何興然見李君夜大笑，憤怒地質問道。
“沒什麽，就感覺你挺有喜劇天賦的。”李君夜輕笑。
“喜劇天賦？”
何興然一愣，一時間沒明白李君夜的意思。
他方才已經盡可能地表現得惡毒猙獰，就是為了讓李君夜和高陽恐懼，這喜劇天賦是什麽意思？
“何教授，那個……”
高陽忽然覺得何興然有些可憐了，忍不住提醒道：“我不是在拍視頻，而是在直播。”
“什麽？”
何興然看向高陽，渾濁的眼眸中還有些疑惑，“直播？”
“嗯……”
高陽點了點頭，然後看了一眼後台數據，道：“現在觀看直播的觀眾，有一億三千萬。”
“多少？”
何興然驚得跳了起來，“一億三千萬？活人？”
“是的。”
高陽給何興然一個禮貌且不失尷尬的微笑，“何教授，你出名了。”
“噗！！！”
高陽此話一出口，何興然頓時吐出一口黑血，顫抖著手指向高陽：“你、你什麽時候開的直播？”
“一開始的時候。”高陽老實回道，“就李大俠闖進實驗室毆打你的時候。”
聽到這個回答，何興然隻感覺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蒼老了許多。
“完了……都完了……”
何興然頹然地坐在自己的金山上，嘴裏不斷嘀咕著，身體劇烈顫抖著。
他已經想象到自己失去一切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