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些平日裏自己都吃不到的酒菜,於恒暫時忘了紀凡對自己的無禮,轉頭對金羽海說:
“還是羽海你的麵子大,這至尊贏魚排可是酒店藏貨,一般府主過來我爸才舍得拿出來。”
“還有康斯酒,這可是八大家族姬家出產的酒,有錢也買不到。而且純度這麽高,我是見都沒見過。”
“今天真是有口福了。”
其他人也看的眼花繚亂,這些酒菜別說看了,就連聽都沒聽過,一個個紛紛恭維金羽海。
這些吃的紀凡不感興趣,索性趁這個節骨眼離開。
本來還有些疑惑的金羽海,但在接連不斷的恭維聲中,他想到他爸這幾天會來啟江區,這一定是酒店為討好他爸,提前做的準備。
想到這一點他端起酒杯,意氣風發:“於總經理太給麵子了,大家敞開吃,不夠了還有。於恒,替我謝謝你爸,改日我爸過來...”
還沒等金羽海繼續說,就見於明威陪著一位穿著訂製西服,膚色古銅,看起來頗有威勢的中年男子,朝這邊走來。
“於叔叔...嗯?!”
金羽海見到於總經理前麵的人,頓時眼睛都直了,立刻起身朝二人小跑過去。
他曾今和父親拜訪過嶽華府主鄭化東,所以他認識這個嶽華府權勢最高的人。
“府府...鄭府主?您怎麽來了。”
此言一出,驚呆了包廂裏所有人。
紀凡剛起身沒走幾步就看到兩人進來。
他不認識兩人,但認出他們是之前薑鴻華身後跟著的幾人之二。
反正也不認識,紀凡顧自朝外走去。
不過鄭化東一眼就認出朝外走的這位,正是剛剛在廊道上薑部長看到的人,於是趕緊走到他麵前。
金羽海這會直接不裝了,像趕蒼蠅一樣說道:“紀凡,趕緊走遠點,一點眼力見也沒有?別擋著府主的路。”
誰知鄭府主眉頭一皺,接下來事情的發展,驚掉所有人的下巴。
“拖出去。”
一聲令下,門外很快進來兩個保安。
兩個保安五大三粗,肌肉紮虯,渾身源力澎湃,這是安全廳特派的府主貼身保鏢,一身實力已達三級。
二人架起金羽海,就像架著小雞仔,不容分說的往外拖去。
金羽海也有二級實力,想運氣源力反抗,可兩條手臂像是被焊住一般,無法掙脫。眼睜睜看著自己被脫離包廂。
路過於明威時,還大聲求助:“於叔叔,他是部隊轉來的大一助教,哪會是什麽貴客...”
於明威趕緊撇開頭裝作沒看見,好死不死的,幹嘛喊自己名字,這下可慘了。
真想著如何向府主解釋,卻聽背後有人又喊道:“爸,你們是不是搞錯了,紀凡就是個破落戶,羽海是總部人事部金部長的兒子,他才是貴客。”
“閉嘴!”
於明威狠狠瞪了兒子一眼,錘死他的心都有了。金羽海和他沒關係,對貴客不敬他還有狡辯的機會,可於恒這一嗓子,他真是百口莫辯。
於恒感受到老爸的憤怒,頓時噤若寒蟬。
這一變故看呆了包廂的其他人,剛剛意氣風發的兩人,一個像死狗一樣被拖出去,一個像鵪鶉一樣待著不動。
這一切,都是因為眼前這個大一助教,紀凡。
就見被金羽海稱作鄭府主的人,提著酒杯笑著對紀凡說:“本府鄭化東,不知剛剛送的小食是否合胃口,小友這是?”
紀凡粗略一想就知道他們來這裏的原因,大概率是因為薑鴻華和薑月曦。
不過一府之主親自過來,他倒是沒想到。
“多謝府主,東西不錯,我同事很喜歡。我還有事,就不在這裏掃興了。”
鄭化東感受到紀凡的不悅,臉色不變,眼神掃視了一圈:“小友是本府的貴客,誰敢說貴客掃興?”
於明威瞬間打了個冷顫,第一時間就意識到府主這話是說給他聽的。
於是立刻拿起一瓶高度數的酒,來到紀凡麵前惶恐道:“犬子胡說八道,千萬別放在心上。貴客臨門,是於某招待不周,真是罪該萬死。”
說著,端起酒瓶就往嘴裏灌。
涓涓酒水,辛辣熱烈,一斤六十好幾度的白酒,瞬間下肚。於明威喝完朝紀凡展示了一下空瓶。
紀凡看著都覺得心理燒得慌,不禁說道:“我不會喝酒。”
於明威以為紀凡還在生氣,心中焦急萬分。今天這事要處理不好,怕是明天整個嶽華府都沒有他的容身之地。
如何才能讓紀凡消氣?於明威不禁摸了摸身上,現在拿得出手的,也就錢了。
他身上常備著三張現金卡,一千、一萬、十萬金幣,方便用來打關係。
10萬的現金卡今天給了安全廳的人,現在身上最高的就是一萬。
於明威當即取出一萬金幣的現金卡,暗握在手裏。然後兩手一把抓起紀凡的手,用力地握了握。
“貴客折煞我了,哪敢讓貴客陪酒。貴客能收下我的心意,我就知足了。”
紀凡感覺到手中異樣,眼神古怪地看向於明威。
如果他沒摸錯的話,這是張符卡。果然神識一掃,是現金卡。
見於明威一臉焦急,額前冒汗,眼神誠懇又迫切,一副深怕自己回絕他的樣子,紀凡都不好意思不收下。
“那就多謝了。”
於明威聞言如蒙大赦,退到鄭化東身邊。
鄭化東將酒杯遞給於明威,臉上帶著笑意:“既然小友有事,我就不多打擾了。”
說著遞給紀凡自己的名片。
“這是我的私人名片,以後若遇到像今天這樣的事,小友盡管打給我。在嶽華府這一畝三分地,鄭某說話還是有用的。”
“多謝鄭府主。”
紀凡收起名片。人家一個大府主這麽給臉,他自然要有回應:“許久沒見薑月曦,替我向薑府主給她帶個好。”
鄭化東聞言,心花怒放。如此隨意直言薑大小姐名諱,不是腦子有病,就是關係密切。看來自己這次押對寶了。
目送紀凡離開了這裏,鄭化東沒繼續留下。
於明威則告罪一聲沒有和鄭化東一起離開。
於恒見隻剩他爸一人,剛想問,誰知“爸”字剛喊出口,就被滿臉怒容的於明威,一巴掌把臉扇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