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月曦雙眸直勾勾看著“虯龍”，沒回頭看紀凡，隻是搖頭說了句：“沒事。”
“隻有在有事的時候，人才會說自己沒事。”
紀凡站起身，來到薑月曦身前，擋住她看向“虯龍”的視線。
“你現在需要休息，我給你說個故事吧。”
薑月曦眼眸微動，將目光轉向他，想看看這小賊能說出什麽一二三來。
這個事故紀凡是穿越之前，諷刺教育內卷的故事，如今很適合說給薑月曦聽。
“新元曆之前，這個世界平平無奇，卻也處處美好。”
“據傳那時候，世界上有一隻鳥，它是沒有腳的。它從出聲開始隻能一直飛呀，飛呀。飛累了，就在風裏睡覺；飛餓了，就捕空中蟲鳥來吃......”
薑月曦覺得這小賊說的好像就是自己。
她從出生那一刻起，便注定了一生的命運。
薑家嫡長女，大小姐。
當時薑家嫡係中沒有男丁，父親把全家榮譽都係她身上。
為了薑家榮譽，她隻能不停地往前飛，不停地往前飛。
她還記得有一次，大概7歲，那天她看到旁家姐妹在院外玩耍，她看到後沒心思修煉，於是偷懶一起出去和她們玩。後來被父親知道，被狠狠地責罰。
她哭過，也找母親說過。可母親告訴她，身在其位，必承其重。
從那天開始，她就沒再哭過。
她的眼裏，隻有成功，隻有榮譽，隻有前方。然而卻不知目的地在哪兒。
“...它領略了各地的景色，看到了無數的風光。但它很辛苦，它想休息，但它不能下地一次。因為下地，就代表著死亡...”
說著故事，紀凡不禁想到父親季國良。
當年他才5歲，許多事情記不清了。但他印象當中依稀覺得父親母親很忙；明明是一府之主，卻有忙不完的事。就算過年，就算生日，三人都沒有正式坐下來吃過一頓團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