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一個晚上時間。
紀舒不僅將身份卡上的20多金幣全部輸光,甚至在馬蘭蘭的忽悠下,拿身份卡抵押了房子。
最後抵押房子的錢也輸光,馬蘭蘭還用紀舒的名義向賭場借了20金幣,最後一次性押在black Jack上,一把輸光。
紀舒這時才察覺到事情不對。
因為馬蘭蘭向賭場借錢都是用她的名義,要是馬蘭蘭賴賬,她就慘了!
這個世界依舊存在墨菲定律,真是怕什麽來什麽!
馬蘭蘭去了廁所之後,就消失不見了。
紀舒絕望的醒悟,自己這是被馬蘭蘭設局了。
可無冤無仇得,馬蘭蘭為什麽要設局害她?!紀舒怎麽也想不通。
吃藥的錢沒了,父母的房子也沒了,還有20金幣賭債掛在身上......紀舒心中萌生一死了之的念頭。
她不是沒想過打給紀凡,但她覺得自己做出這種事,太對不起哥了!沒臉見哥!
而且從小到大自己一直是哥的累贅,如果她不在了,或許,哥活得會輕鬆點......
當天晚上她就一個人跑去郊外,想一死了之。
不過被剛好路過的“完美星兵”齊策攔了下來。
“你不要命啦?大晚上去郊外,很危險。”
這一句稍顯關心的話,還有一身墨綠軍裝,讓積壓在紀舒心中的恐懼、絕望、委屈徹底爆發。
她拉著齊策手臂哭了很久,齊策沒問原因,紀舒也沒說為什麽。
最後,齊策送她回了學院。
第二天,紀舒回到學校,抱著最後希望,找校長、找政教主任,想尋求幫助找到馬蘭蘭。
可她得到的答案是,馬蘭蘭早在一周前就辦理了轉校手續,已經不在豐霞學院。
最後一絲希望破滅,加上賭場的人一遍又一遍的來學校鬧事、討債,避而不見不是辦法,學院也把壓力給到了她,紀舒再次產生輕生的念頭。
“齊上士你看吧,我們就是吃這碗飯的,就讓她別為難我們了吧。”
賭場的人拿著鐵棍,個個怨聲道載,一副弱勢群體模樣。齊策不知該如何回應。
中央神庭不提倡賭,但不禁賭。
20金幣不是小數目,他短時間內也拿不出來。看來隻有找到馬蘭蘭才能解決。
“怎麽聚了這麽多人?誰在鬧事?”
一個身穿白色安全局製服的矮胖安全員,擠入人群。
本以為這幫賭場混混看到安全員的人會拘謹很多,沒想到個個卻看到了救星,七嘴八舌的訴起苦來。
“呂爺啊,您總算來了,您來評評理。”
“錢錢要不回來,討債又不能討,這讓我們怎麽活啊。”
“是啊,我們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也要生活。”
“您可得給我們做主啊。”
齊策來了豐霞區不少時日,認得眼前這個安全員。
他叫呂樂,一級山海師,在豐霞區安全局任職多年,目前是豐霞安全局保衛科科長。
在安全局,沒開源的普通人都稱之為警員,隻有開了源的才能稱為安全員。
山海學徒、見習山海師、一級山海師,對應,安全員、組長、科長(副局長)。
呂樂是保衛科科長,而且在豐霞區開了多家賭場,靠著自身權勢和賭場的利潤,豐霞區黑白兩道誰都要賣他麵子。
就連局長張晨這個二級山海師,也對他頗為忌憚。
呂樂看見了齊策,隨後看了看圍著的打手,反手給了領頭混混一巴掌。
“一群混蛋王八蛋!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誰給你們的膽子在這裏撒野,馬上給我散了!”
領頭混混捂著臉,揮揮手讓手下散去,而他自己沒走。
呂樂回頭看了紀舒一眼,隨後對齊策說道:“齊上士,一碼歸一碼,該罰的我也罰了,該還錢的,你看是不是得還一些啊?”
人群中的紀凡,在看到呂樂出現的時候頓時明白了一切。
呂飛被殺,家裏被“光顧”,紀舒又被設局。事情再明顯不過了!
還以為自己去了軍營,小舒待在學院,呂樂就算查到也拿自己沒辦法,沒想到他敢設局陷害小舒!
紀凡冷冷的看著呂樂,如看一具屍體。
紀舒滿臉緊張的站在齊策身後。
看著齊策為難的樣子,還有四周那些人對她的指指點點。紀舒感覺心髒一陣抽痛,隨後臉色發白,呼吸開始困難。
豐霞學院校長歎了口氣:“紀舒,鑒於你的帶來的情況惡劣,經我們決定,開...”
“她欠多少,我替她還!”
紀凡的聲音從呂樂背後傳來。
呂樂聽到這個聲音,頓時轉過身,胖臉盯著紀凡殺意浮現。
雖然他沒見過紀凡,但隻覺告訴他,眼前這年輕人就是他要找的人。
“你就是紀凡?”
一開始呂飛不見了,呂樂以為他隻是貪玩,沒想到卻徹底失蹤。這一切稍微追查,就查到了一個貧民區的學子頭上。
可等呂樂查到的時候,紀凡已經去當兵。他不可能追到軍營去殺人,所以想要給呂飛報仇,隻能把紀凡引出來。
於是就有了設局陷害紀舒的計劃。
那個馬蘭蘭的哥哥是個爛賭鬼。呂樂稍微動點手腳,他就欠下潑天大債,幾輩子都還不起的那種。
這時,呂樂出麵告訴他,隻要他妹妹把同宿舍的紀舒引到賭場,然後欠下巨額賭債,他的債就可以一筆勾銷。
馬蘭蘭為救哥哥,隻能犧牲塑料姐妹情了。
“!”
看到紀凡的那一刻,悔恨的淚水從紀舒眼眸中奪眶而出。她想哭,卻哭不出聲;想喊哥,也喊不出來。
心痛到無法呼吸,紀舒抓著心口表情難受至極。
“紀凡?你怎麽...”齊策見紀凡現身非常詫異,但話沒說完,就被紀凡打斷。
紀凡沒理齊策,徑直過去扶住小舒,柔聲道:“不要怕,哥來了。”
說著他快速在紀舒口袋裏摸索,可找了半天隻找到半瓶“霜雪劑”,趕緊打開讓他服下。
半瓶“霜雪劑”藥效不佳,紀舒雖然可以正常呼吸,但臉色依舊蒼白。她抱著紀凡無聲痛哭。
紀凡輕柔的拍著她的背,眼神陰冷的看向呂樂以及打手們,嘴上輕柔地說著霸道絕倫的話。
“天塌下來,你也不會有事,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