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也冷漠地站在一邊。
從李翔崩潰開始，他們就已經站在外麵等著了。
李翔和他母親的對話，執法記錄儀已經一字不差地錄了進去。
就是他們想抵賴，都沒有可能。
老女人看著警察，逐漸沒有了剛才的戾氣。
“兒啊！你給警察說說！都是媽一個人的錯！你哥哥他什麽都不知道！”
可是此時，就算她再怎麽呼喊，李翔依舊充耳不聞。
這二十多年，他就是為了這個媽媽，這個哥哥忍氣吞聲，可所有的親情，在他們用鐵錘一下一下砸在他腦子上的時候，就已經結束了。
警察看著這母子三人，將銀色的手銬戴在了地上母子二人的手上。
“李翔！李翔！你這個催命鬼！你這個萬人嫌的廢物！
快讓警察放開你哥！”
“都是我的錯！警察先生！都是我，和我的兒子無關啊！他是被冤枉的！
就是這一群人，他們聯合起來，想要致我們母子死地啊！”
不管老女人如何地哭嚎撒潑，警察已經麵不改色地將他們押走。
等警察呼嘯著離開醫院後，李翔終於放聲哭了出來。
李翔的顎骨骨折，雖然被溫嶼整了回來，但是那些裂縫需要時間治愈，就像李翔的心一樣。
下午來看診的人有增無減，每個來的人都不忘狠狠地咒罵著來鬧事的老女人。
後麵的幾天，來醫院的人都忽然驟減。
前幾天的林遠縣，好像陷入了一個看病的熱潮，這會熱浪褪去，來找他看診的人都變少了。
反而是薑韓旭接診了兩個高血壓的患者，給開了藥，交代了一些平時的注意事項，其他的時間都是閑到發發慌。
周五一下班，倪軒竹就迫不及待地換好衣服，坐在車裏等著溫嶼帶他回家。
這一個禮拜，他都隻能和汪紫瑤發個微信，打一打視頻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