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人太多了,貿然上去掀屍體衣服,恐怕要引起民憤了。
於是我回了房間,王詩語等人都麵色難看。
“你發現了嗎?”劉仁楨低聲問。
“什麽?”
“這個村子裏一個女人都沒有,就算都出去務工了,那總歸要有些年邁的或者女童吧?”
“而且他們好像都不是特別悲傷,包括汪洋。”劉仁楨嚴肅道。
他平日裏在監控機後麵觀察每一個演員的演技,對這些細微表情和動作的把控幾乎做到了爐火純青。
有一部他十年前拍的劇,現在還被人拿出來用“放大鏡”觀看,每一處都是細節。
所以他說這些人不對勁,莫名地很讓人信服。
“如果是村子裏的人死了,不悲傷倒也正常。”老李想了想道。
“可是汪洋也不悲傷就很奇怪了,我們來的這兩天沒見過他有別的孩子,而且他與我談價的時候,一直在說要給兒子存一點錢。這樣被寄予厚望的獨子去世,父親不說傷心到崩潰,最起碼也該‘悲痛欲絕’吧?”劉仁楨仔細分析。
王詩語想了想道:“我覺得,比起傷心,他更像是……嗯……很奇怪,就像措手不及的驚訝?”
“對。”劉仁楨讚同。
我心裏那個猜測逐漸成型,我大概知道汪家——或者說這個村子,到底在搞什麽了。
隻是還需要一點佐證的材料。
“明天就是他們的‘山神祭’,說是全村的人都要參加,會非常盛大,劉導在這個時間過來,是不是也是為了這個?”
劉仁楨點頭:“對,他們這個祭典據說已經存續幾百年了,很古樸盛大,甚至還申請過非物質文化遺產,但不知道為什麽沒申請下來。不過我想這樣的場景非常適合做電影的第一幕,還特意準備了gopro和無人機,打算完全記錄下來。”
“無人機?”是我沒見過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