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长相平平无奇,甚至在村民们信了汪森林的话,吵着要看我肚子的时候,他也沉默地没有开口。
我对他的印象深刻,是因为我感觉他身上的气不对,让人感觉很窒息,很阴郁。
现在看来果然,他这样虐待囚禁女子,整个人身上都围绕着一股浓厚的煞气,气息能不阴郁吗。
“呵。”阴郁男开了口:“你们自己找过来了,倒是省得我去找你们。”
王诗语怒气值已经点满,上前一步就要跟他拼命。
然而刘仁桢拉了她一把。
就在下一秒,那男人从身后摸出一把柴刀来。
他那贪婪的令人作呕的眼神在我们三个脸上一一扫过,然后嘿嘿的**笑了起来:“你们三个……大明星我留着自己玩儿,新娘关到一起去留着明天给山神选。”
最后视线落在我身上:“至于你,没什么价值了,下地狱去吧。”
这房间不大,而对方只有一个人,还明显是一个只会物理攻击的普通人。
我与王诗语对视一眼,王诗语早就跃跃欲试了。
我们三个几乎是同时动了,对方提刀就砍了过来,王诗语灵活躲开,趁着对方注意力全在我身上的时候,绕到了他身后去,然后用身体把那男人紧紧的锁住了。
刘仁桢上去要抢他手中柴刀,却不如他这每天下地干活的农村汉子力气大,抢了几下没抢过来。
但那男人也没动,就任凭王诗语抱着他,甚至还**邪地笑了笑,用没握柴刀的那只手摸了摸王诗语的手:“大明星这么迫不及待了,什么东西压着你夫君我呢?”
王诗语恶心的想吐,但还强忍着等我念咒。
我看着王诗语的模样,用了生平最快的语速,简直堪比上次对阵王净了。
“天灵灵,地灵灵,金刀三把不容情。”
那男人哈哈大笑:“你们在过家家吗?还念上咒了。”
我看了他一眼,觉得奇怪。
他们村子明明自己就祭神,甚至眼前这些女孩非自然的大着肚子,这男人竟然不信鬼神?
但我口中咒语没停:“一把斩了头,二把斩了蛇腰身,三把斩得头破眼睛昏,急急如律令。”
三把金光闪闪的飞刀飘在了我面前,男人这回真有点吃惊了,他挣扎了两下。
但刚刚王诗语已经为自己施加了泰山千斤诀,此时的她重比泰山,哪里是男人能挣脱得掉的。
三把飞刀就在男人惊恐的视线中飞向了他。
第一把直接断了他那没用的**。
第二把斩了他摸王诗语的右手。
第三把削掉了他捏着柴刀的手指。
男人出场仅两分钟,就丧失了战斗能力。
“妈的,你什么都不会就敢这么狂,你狂什么啊?”王诗语解了自己身上的泰山诀,狠狠地踢了那男人**一脚。
男人惨叫着在地上反复翻滚,想用手去捂住自己流血不止的**,却发现两只手都已经无法再用了。
而我们的吵闹声也惊醒了铁栏后面的那些女孩,她们看着满地的血液和断手的阴郁男,全都惊恐地大叫。
有一个短发的小姑娘看起来年纪最小,她没控制住牵扯到了手腕,一下子疼得尖叫了起来。
王诗语心疼得不能自已,赶紧冲上去软言安慰:“你们认识我吗?我是来救你们的,你们再等等,找到钥匙就去给你们开门。”
女孩们果然有认识她的,颤抖着喊了她的名字,然后又哭又笑地说:“我们是已经死了吗?我怎么会在这里见到王诗语。”
王诗语安慰道:“别怕,你们都还活着,等我们解决了他——”
话没说完,突然被一个染着红头发的女孩打断了,她看着躺在地上的阴郁男,突然大喊道:“你们别伤害他——!”
而那阴郁男人疼得目眦欲裂,听到女孩这句话,突然不知道从哪来的力量,强忍着疼痛恶狠狠地仰起了头。
然后做了出乎我们意料的举动。
他大喊了一声:“山神——救我!”
“什么他妈的……”刘仁桢话没说完,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只见被锁在牢房里的那个短发女孩的手突然顺着拴着铁链的洞口喷溅出一股鲜血。
王诗语吓了一跳,连念了七八种止血咒,都没能止住她血液的流逝。
与此同时,阴郁男的手竟然缓缓的止住了血,并且以极快的速度长出了一层皮肤。
此时他的手就像已经断了好多年的手,怎么看也不像刚被切断的样子。
“我草。”刘仁桢骂了一声,“这也太不科学了。”
是的,太不科学了,哪怕是我和王诗语这样身在玄门的也觉得不科学。
而那个女孩的手彻底废了,血流得极快,几息间就只剩下了皮包骨头。
痛得她靠在墙上喘息。
这太怪了,我又看向了阴郁男的**。
但那里没有丝毫的好转,还在汩汩地流血。
刘仁桢表情古怪:“这……是因为女孩没有吗?”
然后很快就变了脸:“我草,我有!”
阴郁男似乎也想到了这点,他又痛又笑,表情扭曲而狰狞:“真是天助我也,本来今年山神错选了你的时候我们还在想为什么搞了个男人过来,现在知道了,你是为了我才来的。”
说完,他又仰起头来,张大嘴,准备喊话。
王诗语眼疾手快,捡起他的断手,直接塞到了他自己口中,把他给堵住了。
“虽然不明白你们的术法是如何运转的,但看你好像必须说话才能施法,我没猜错吧?”
男人咬着自己的手,被血腥味呛得涕泪横流,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可能打不过了。
王诗语又狠狠地踢了他一脚,然后看向我:“本来还想问他几句话,但看这样不能让他再开口了。我们自己找找钥匙吧。”
我看着那些蜷缩在一起的女孩,又看了看咬着自己断手躺在地上的男人,摇了摇头。
“不用,我想她知道钥匙在哪。”
王诗语一愣,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
只见她们中间坐了一个被头发遮住脸的女孩,在其他人尖叫的时候她也一直瑟缩在那没有吭声。
王诗语本来以为她格外胆小,被吓破了胆。
现在突然被我点到,那个女孩仰起头,遮住眼睛的头发滑落到耳后,露出了她完整的脸。
她歪着头,微微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