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葉歡再次把周平從被窩裏拉了起來。
這家夥打著哈欠抱怨個不停,一個勁兒的嘟囔著。
“歡哥,這樣下去,啥時候是個頭啊?這每天起早貪黑的……要死人的。”
“趁著現在能賺錢就多賺點,別等以後賺不到錢了,命也沒了,讓人笑話一輩子。”
別人重生有沒有做準備工作,他不知道。
但自己重生,是沒來得及做準備工作的。
論聰明,清華北大少年班的孩子們,每個站出來都可以當他老師。
論眼界,馬化騰馬雲,甚至王健林,隨便一個都可以把他踩在腳下瘋狂**。
葉歡覺得自己對比他們,唯一的優勢,可能就是重生後的先知先覺了。
眼下正是改革開放的風口,迎著風,豬都能起飛,自己沒理由浪費這麽一個送到嘴邊的機會。
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後,黃鱔裝桶,提上牛車,整整齊齊擺好。
然後又和周平一人趕著一輛牛車,往村口趕去。
昨天有人送黃鱔來的,葉歡也讓周平囑咐了下去,今早天還沒亮透,那些人就已經在那兒等著了。
葉歡知道,這算是自己的頭一天,要是食言了,以後在上山村收黃鱔可有些麻煩了。
當下也不敢怠慢,把兩頭老黃牛拴在村口的樹下後,開始招呼周平給那些賣黃鱔的稱重。
從淩晨四點鍾,一直忙活到將近六點鍾,才終於把所有的黃鱔都稱了重。
算上昨天的,滿打滿算,竟然有將近兩千斤。
然後就是趕著牛車,去省城的水產供銷社賣了。
尋常從鎮裏出發,隻需要一個小時的車程,老黃牛硬是磨磨唧唧的,用了三個小時才到省城。
遇到下坡還好,自己還能偷懶,和周平坐牛車上。
逢上坡就完蛋了,老黃牛哼哧哼哧的在前麵拉,自己還得在後麵幫忙推。